个人去便能全而退，她本是不想让自己的徒儿蹚了那浑水的。可她万万没想到阿楚也偷偷跟着她去了。她发现的时候，狡猾的小子开始大大咧咧地和饭馆儿的人称兄弟，还说是师父带他来的。

        廉子虚保持微笑。

        她憋了一肚子火。她知这她这小鸟崽子沉不住气，现在竟是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她本要等回了武馆好生教训他一番，却在小鸟崽子为自己挡下一杯一杯酒时心。

        这场鸿门宴，她廉子虚仍能镇住那一帮子心怀不轨的老狐狸们，仍然能干的了半斤纯正的沛公酒，可岁月终究是不饶人的。就算她不怕岁月搓磨，她的阿楚也怕。

        宴席结束，师徒二人回到武馆。一路上步履稳健的阿楚却在迈进门的那一刻扶着墙倒下去。廉子虚忿懑又无奈地叹口气，关好武馆大门，将靠着墙坐下去的小徒弟搀回房间。

        “师……师父……”小鸟儿糊地唤着她：“难受……”

        廉子虚狠狠地扇了阿楚屁一巴掌：“让你逞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酒量多大？”

        被那巴掌一打，阿楚红着脸瑟缩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感远远比不上的燥热绵长：“唔！……徒儿……担心师父……年岁大了……喝酒伤……”

        扶着高八尺却醉得一塌糊涂的小伙子回到房间、坐在榻上，廉子虚咬了咬牙，转走：“……酒醒了再教训你。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那人儿又抬起手拉住师父的衣角，手上用的力气却大得很：“师父累了，不去，徒儿自己去……”

        说着便又要起，却一个趔趄又要倒回去。榻边就是一块块青砖、一层层腻子砌好的厚实的砖墙。

        “啧。”为了让徒儿的鸟不至于开了花，廉子虚俯要搀住他，可半醉的人沉得很，又是个一米八健壮结实的大个子，子一倾便连带着廉子虚一同倒在了榻上。

        嘶……徒弟的板儿还结实，廉子虚腹诽。不过下巴倒是没磕疼。

        ……徒弟的是弹的。

        ……廉子虚撑着床板赶紧要起。

        “唔……”阿楚吃痛糊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那双乌黑透红水蒙蒙染了酒气的眸子，低下要看看是什么正压着他，正对上廉子虚那双冰蓝的眸子，他呆了一下，痴痴笑了。

        “师父的眼睛，真好看。”

        廉子虚怔住了。

        小徒儿呼间带着沛公酒的烈香，裹挟着勾吴城的桂花香涌入她的腔里，一香之前半斤白酒的那点被压制住的醉意“嗡”地灌回脑中。廉子虚看着她的徒儿，樱刚启又紧紧闭上。她稳住了呼，腾出手了黎博利蓬松的羽发，顺着额角抚到他的脸颊：“阿楚，睡会儿吧。”

        女子微凉的手抚上的肌肤，像是干涸枯竭的土地突逢甘霖。半醉的黎博利追着那点凉意，缠着护手绑带的手掌一下子覆上女子的手：“师父……师父别走……陪一陪……徒儿……难受……”

        耍惯了的徒儿这次却带着一丁点儿撒般的鼻音祈求地唤她，醉意破笼，廉子虚只剩了一丝清明：“……真不要师父走？”

        “不要。”

        这句话说得倒利落。廉子虚浅笑，任阿楚捉着她的手，从的脸颊到带着些许胡茬的下颌，再到脖颈，直透过有些松散了的衣襟，到他起伏的口。

        “可师父比阿楚年长，是迟早要先离开阿楚的。”

        “哪儿能……师父还那么……年轻……”像是怕那人下一刻便消失似的，阿楚又覆上一只手，又让师父的手贴着自己心口，温微的膛和双手一同包裹着女子的手：“师父的手凉……给师父……”

        廉子虚浅浅笑了，那笑中带着三分溺，三分无奈，三分酸涩苦楚，却又有十分情愫满溢心口，可她怎敢知晓。

        她长出一口气，定了主意。

        且荒唐这一次吧。

        廉子虚伏在阿楚的上，言语间带了些年轻时的狡黠：“阿楚，你师父我，可确实还没有老呢……”

        阿楚只觉一小片柔落在敞开的衣襟间自己的口上，然后是散开的领口间自己脆弱的颈项上。及腰的麻花辫垂在他臂弯，辫尾浅浅地刺挠着他上臂的肌理。混沌的脑袋远不如的感知清晰，他只知这是他师父，是他所向往的。

        白龙吻到他的下颌，止步不前，只是仰面轻轻地用温凉的掌心摩挲他的脸颊。当下微的位被师父握在手中，他才察觉到几分不寻常。可永远比脑先一步行动。黎博利轻轻抬，小心翼翼却又不由自主地支起子，在女子的上印下轻轻一吻。

        像一个求欢的鸟儿，浅浅啄了一下心悦者的喙，或者说更像是一个惹了大人生气的小孩子，示好般的递给大人一块糖。那双乌红的眸子带了几分怯懦几分慌乱无措，带了几分醉中孩子气似的试探。

        廉子虚一怔，终于如梦初醒，微微偏避开他，可手上动作更紧。年轻的黎博利呜咽一声，脸颊上酒醉的酡红不知何时化为情动时的红。长被褪下，在膝间不上不下的勾着挂着，女子带着薄茧的指尖在他会阴的肉那里摩挲，在后面那浅浅一摁。阿楚的子随之一颤。

        “师父……这样……对么……”

        廉子虚在他感的耳羽旁落下一吻：“交给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