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的、忍俊不禁的笑容：“对。”

        他忽然觉得，没让重楼直接把自己送出魔界，而是走一走来看看曾经的曲，真是个好主意。

        对啊，自己为什么非要和心虚愧疚的重楼绝交呢？

        下不了手杀他，不代表不能往死里揍他，留口气就是了！

        灵力尚在，不是神魔大战，神农没理由以大欺小。既如此，难他还怕重楼恼羞成怒强留自己不成？！

        飞蓬想到就到，离开天魔国稍微闭个关稳定灵力，便回了魔。

        “？！”重楼一脸诧异：“飞蓬你……”

        话音未落，在飞蓬离开前被他物归原主的照胆神剑，就刺了过来。

        重楼下意识躲闪，大殿很快便遭了殃。

        飞蓬施施然退离时，魔一片废墟。

        “……”鼻青脸的重楼站在废墟最高，看着飞蓬扬长而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再之后，魔重建了几次，就坍塌了几次。

        魔神们来围观过一回，飞蓬将眼角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神将下杀手前特有的森冷轻笑，他们瞬间便化鸟兽散了。

        重楼险些被这没出息的模样气得窒息：“……”

        “啧。”神农来了，然后摇晃脑走了。

        重楼只能始终睡在废墟上，煎熬得眼圈乌黑。

        没办法，他去哪里，飞蓬就毁到哪里。

        空间法术够快，风系术法也慢不到一瞬。

        不然，当年在神魔之井，他们也不会分不出胜负了。

        但见重楼如此心领神会他的意思，还手的有声有色，不会停在那里被照胆神剑戳中魔心，却放任自己一次次砸毁魔让他睡不好，飞蓬便更加放心大胆地戳他了。

        只是偶尔，飞蓬也会想，这么欺负重楼是不是很过分？

        “哼。”但一想到重楼灵智没全开前干过什么，恢复记忆还躲着自己走，始终没告知真相，新仇旧恨就瞬间涌上飞蓬心。

        过分什么？

        重楼他就是活该！

        “轰隆。”重楼今夜栖的山顿时被砸塌了。

        但是这一次，重楼没从废墟里出来。

        飞蓬拧起眉，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扑哧。”一声异响传来。

        飞蓬当即剑，却不是刺往那里，而是四面八方攻击。

        黑暗中陡然扑出的无数手被阻住去路，只好用空间法术掩了影，换至别再战。

        这一夜，是重楼一次彻底使用原形。

        飞蓬却记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重楼同样记忆犹新。

        从飞蓬回魔找茬至今晚的时间，恰好与毒藤囚禁少年的时限一致。

        “轰隆隆。”一人一毒藤，战得难解难分。

        飞蓬不是不惊异的。

        重楼与自己相、交手，多是人形。

        他还很好奇那双魔角，猜测过重楼的原型是什么。

        现在想想，那双魔角大概是蚩尤血脉唯一的现了，重楼的魔强度完全来自于毒藤本的混沌。

        只是当年一把火烧光，后来重新生长，还在兽族以秘法自始至终淬炼，气息截然不同，才不被自己认出。

        “你出神了。”重楼忽然。

        飞蓬更惊讶了：“你这个形态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