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前还搂住心上人温存了好一阵,睁开眼睛却看见这一幕,重楼没当场爆炸,已经很出乎飞蓬意料了。
“嘭。”他有点心惊胆战地瞧着爱侣到chu1砸东西,看着魔尊故意留下的所有痕迹被毁于一旦,不自觉往被褥里埋了埋。
嗯,有意使坏的魔尊是强行把飞蓬带回重楼shen边,为此施术还原他们所住的屋舍,并留下了种类齐全的生活用品,保guan人从普通模式秒变享受人生。
当然,现在被砸了个干干净净呢。
“你……”飞蓬迟疑着唤dao。
房间里的响声慢慢消弭,他忽然察觉到,重楼好似更多是自己对自己生气,而不是对他。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如同被侵犯领土的猛兽冲着窝发xie了一番,重楼终于回眸一叹,坐回了床畔。
飞蓬明明是全盛时期,却甘愿退让如斯,肯定是为了自己。
“那混账下手也太重了!”重楼瞧着他半边肩膀lou在被外,肩颈布满chu2目惊心的吻痕、密密麻麻的牙印,再想到那句故意激怒自己的话,不自觉拧眉:“他是故意弄疼你!”
我这个本ti对飞蓬都不舍得cu暴,你个想篡位的分魂是不是有mao病?!
就凭这一点,重楼便决定不能让对方得逞。
不然,他仗着飞蓬脾气好,可不得使劲儿欺负人嘛!
“……你是在气这个?”飞蓬倒是难得地惊诧了。
他本以为,重楼的震怒更多是因分魂当场驳其面子的恼火,或许还有点认定的所有物被别人弄脏的不爽。
这并不是飞蓬看低自己,而是他深知现在这个年轻野xing的重楼,比起后来游刃有余的魔尊,到底还是多了一些按捺不住的兽xing和占有。
此与感情深浅无关,主要源于种族的特xing。但飞蓬想想重楼剥离这个yu念分魂的时间点,还是时常觉得微妙与无比好奇就是了。
只因在神魔之井与他相chu1甚欢的魔尊,可是完完整整的。那个时候,怎么就没发觉这家伙将放纵与克制平衡着藏得严严实实呢?
而重楼同自己无话不谈时,以欣赏的目光正正经经瞧过来,心tou又有是否真如这yu念化shen所透lou的那样想入非非呢?
“不然呢?”重楼却不明白飞蓬从知dao真相以来积攒的奇妙心理,而是把人从被褥里刨出来泡进浴桶,耐心地垂着眸,把不知何chu1取来的药膏轻轻敷在肌肤上。
在温热的水中仍然没有化开的清清凉凉很是舒服,若pei合着手动搓rou按摩,便更加舒适了。
淡淡的药香清新好闻,飞蓬颇觉这jushenti的jin骨脉络都被活动开来。
与此同时,之前过于刺激而导致的兴奋感渐渐消失,被蒙蔽的困倦自四肢百骸席卷而来,慵懒睡意就油然而生了。
“我明白了。”飞蓬眨了眨雾气nong1重的蓝瞳,轻轻侧过了tou。
他将shiruan的chunban贴上同自己一起挤进桶里的重楼眉心,于明亮的火焰魔印上,留下一个亲昵shirun的浅吻。
“……别再撩我。”重楼却最是经不住这等充满神族作风的轻缓柔ruan,便僵着热乎乎的shen子,一把扣住飞蓬的腰,不许人在怀里乱动,嗓子也多了几分喑哑:“困了就睡。”
飞蓬无声一笑,顺从地阖上了那双明亮如暗夜星子的蓝眸。
浸在水中的重楼安静地蛰伏了好一会儿,才克制住xiong中沸腾的yu念,把睡着的爱侣轻轻抱了起来。
不再被束缚的空间之力早已将室内旖旎混乱的罪证一扫而空,床铺也重新铺好了。
翌日,他们离了这个bu落,顺着溪liu,迎着日辉,并肩走向上游。
自鸟语花香的清晨行路到夕阳西下,任晚风拂起彼此的发丝,在耳畔编织出一缕缕缠绵的黑红艳色。
这时,两人刚好经过一片辽阔的原野。
成群结队的半人ma啪嗒啪嗒啪嗒地踏水踩泥,三三两两的狮人、虎人时而化为原形奔走捕猎,时而化作半兽彼此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