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支控制、徹底占有她、壓碎她的傲氣,讓她哭著跪在我腳邊,才叫真正的得到。
有一張我一直畫不完。
辯解,只看到後排她和朋友在看著我竊竊私語嘲笑。
短暫的平靜就像一場夢,儘如此我也曾經努力過,努力想要好好生活,但很快總會被現實撕得粉碎。
我明白我錯在哪裡了。
我的心裡有一個地方像是空了出來,但那不是什麼都沒有的空,而是一個黑色的湖。
我塗塗抹抹了很多次,改了又改,紙都快被破。
同學們仍然在走廊裡大聲聊天,笑聲和人名此起彼落,徐悅彤在其中依然耀眼,笑容依然明亮。
夏日那場聚會被當眾羞辱之後,我再也沒去過任何系上的活動。
當我想明白的那天起,我再也不畫了。
我沒有證據,也不打算去問。
那是一張正面的素描,想畫她看著人微笑的樣子——那種在陽光底下、明亮又溫柔的笑容。
當我走出教室,走廊盡頭傳來一聲竊竊私語的嘻笑。
後來我在回收桶裡撿回被爛的那份報告,皺摺一條條,像乾掉的裂痕。
可是我怎麼都畫不出來她的眼睛。
溫柔的人會讓我感到溫,我嚮往溫柔平靜的感覺,然而溫柔的人總是會消失,就像爺爺和阿榮。
從小到大我畫過很多東西,然而畫的那些東西從來都不會屬於我,只是這樣是不夠的。
我也不再試圖對她微笑,也不再假裝自己只是個普通同學。我開始在她出現的時候低頭收拾東西,提早離開教室,盡量讓自己不在她的視線裡。
我只是低下頭走過去,她往旁邊讓了一步,沒看我,也沒說話。
她是我畫在筆記本裡的光,是我曾經以為,只要默默守著,就能永遠存在的光。
不是因為她是全校的焦點,不是因為她美麗、耀眼,而是因為她是我曾經相信的唯一的陽光。
只是從那之後,她看向我的眼神裡,更加理所當然的輕蔑,像看一個可以隨便捉弄的狗。
她低頭寫字的樣子、綁頭髮的樣子、走路時裙角微微擺動的樣子。
靜靜的,像死水一樣,一點一點地漲起來,濃稠、黏重,悶著腐敗的氣味。
有一次考試,有人把抄滿答案的紙丟到我桌上。監考老師看到時,我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我不知是不是巧合,但我
的那個題目,最後正好成了她那組的報告內容。
其實我的父母很早就告訴我答案了,不夠強大的人只會被掠奪。
我以為只要畫得夠久、夠仔細,就能在紙上拼出她看著我的笑容,可是沒有,並不是那樣。
那場考試結束後,我被記警告,失去了那學期的獎助金。
每次畫到那雙眼睛,筆尖就會停住,心裡像卡了一塊石頭。
我抬頭,徐悅彤和她的跟班們正站在那裡,手裡拿著飲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
我課本的空白、廢紙的背面、宿舍的便條紙,一張又一張,都是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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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儘如此,我還是無法克制地喜歡這個女孩。
裡頭盛著我從小到大,被踐踏、被嘲笑、被奪去的所有東西。
我總會想起第一次來學校的時候她帶路的樣子,執著的認為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