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尼亚的声音更高，“我自己跌倒的。”

        两人分开站好，达尔曼将碎瓷片捡起来，递给匆忙赶来的辛西娅。两人打扫完毕，舞会秩序已经基本恢复原状。

        萨沙说：“你得小心点，维尼亚，尤其是在我惩罚达尔曼的时候。”

        维尼亚的甜美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怒气冲冲地问萨沙：“你为什么要这样？难就因为我和她了一支舞吗？”

        “天呐――”萨沙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真是误会，你怎么会这么那么想？”

        见维尼亚反驳不出什么，萨沙又说：“就算没犯什么错，仆人们总是需要被提醒……”

        “提醒什么？”

        “时刻记得自己的份――仆人。”

        “她是你的家。”

        萨沙点：“依旧是仆人。”

        维尼亚瞪着她，脸色由愤懑逐渐转为轻蔑，说：“我认为达尔曼值得更有尊严的工作。”

        萨沙的语气极为好奇：“跟一个仆人讨论尊严吗？维尼亚小姐，你果然如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富有独特的见地。”

        维尼亚说：“她不是你的隶，没有跟你签卖契，萨沙，如果她想辞职，难她辞不了吗？”

        萨沙一时沉默，两位小姐一齐看向话题中心的达尔曼。

        维尼亚立刻和颜悦色起来，说：“达尔曼，无论瓦尔什家给你多少工资，我都给得起更多，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达尔曼的手垂在，食指轻轻敲在布料上。片刻沉默过后，她说：“谢谢，维尼亚小姐，我会考虑的。”

        萨沙让达尔曼留在卧房里过夜，平常里这件事都由两位贴女仆担职，在向达尔曼讲解事宜时，那位叫罗西的女仆神色古怪，似乎十分厌恶达尔曼，转瞬又在目光中出重的恐惧。

        待讲解完毕，罗西将达尔曼引至萨沙的卧室，准备离开时却被叫住了。明显带有不悦情绪的小姐躺在床上勾了勾手，罗西立刻跪在了地上，低俯，动作娴熟地爬行至床前，引颈待戮一般，向萨沙高高抬起自己的颅。

        “啪！”几乎用尽全力的一掌将她扇到了地上，只这一下便让罗西涌出了一汪泪水，她微低着静默片刻，仿佛在思考这突然的暴所为如何，随即她向达尔曼投去一个愈发怨恨的眼神。

        床上的萨沙笑出了声，说：“你总是那么聪明，罗西，是的，今晚上你将要遭受到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于达尔曼的过错。”她伸手抓住罗西的发扯向自己，继续，“虽然她犯了错，但她毕竟是母亲为我挑选的家，我怎么能待她的、践踏她的尊严呢？而你，罗西，不你如何聪慧，卖契可是不为所动……”纤细的手指略带力，将女仆的脸掰正，白皙的脸颊上起一片明显的掌印，萨沙轻柔着抚过伤痕，挥手又扇了下去。

        罗西再次跌倒在地，眼泪掉落，不着痕迹地洇入地毯。她的肩幅度极轻地颤动起来，发丝落，从其中传出微弱的啜泣声。

        “抬起，罗西，需要我提醒你吗？今晚达尔曼犯下的可是非常严重的过错。”

        罗西抬起，出愈加高的脸颊，“是，小姐。”声音同样颤抖，话音刚落，脸上挨了第三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