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吵鬧的松田在旁,琴酒顯得格外沉默。
為什麼呢,明明他也在不是嗎。
如果今天角色對調,換他因犯錯而被逐於他人手下,琴酒還會用那種盛滿難解情緒的眼神來看他嗎?會將他視為無法取代的存在嗎?
一直以來,他與小陣平共同享受著琴酒的寵愛,琴酒對他們倆一視同仁,從不曾特別偏袒或冷落其中一方。
然而,三角關係終究難以維持永久的平衡。對於深深喜歡上琴酒的兩人來說,就算只有多一步也好,誰比誰都迫切地想要超越那條界線。
他們或許也在每一次的爭吵中試探觀察琴酒的真心,卻總是毫無所獲。
如果……
萩原的思緒忍不住飄向了遠方。
如果能趁這次機會、贏得比小陣平多一點點的勝算,那麼,那麼……
「香檳酒。」視線從未離開手中書籍的琴酒突然出聲,「把胡思亂想的力氣收著點。」
……琴酒不愧是琴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說得也是呢。」
/
萩說的沒錯,即便是無盡的縱容也還是會有條底線存在,而他,就大剌剌地踩踏到了底線之上,且打從心底不認為這是件錯事。
青年在自己房內來回踱步,他反覆思索向琴酒歉的方法,卻又忍不住顧及自尊。青年懊惱地抓了抓頭,最後,他還是決定親口向琴酒致歉。
「琴酒!」
松田大力推開琴酒的房門,男人正坐於電腦椅上翻閱下一次的任務資料,他頭也沒抬,淡淡回了一句,「敲門。」
松田只好示意般地在木門上輕叩幾下。
「我在忙,長話短說。」男人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資料,連語氣似乎也覆上一層薄冰,凍得懾人。
琴酒冷淡的態度令松田不禁有些失望,他深一口氣,連眼角也帶上了點羞澀,大聲喊出了這幾天反覆練習的
歉句子,「我、我知
錯了啦!」
天知要說出一句抱歉對彆扭的松田而言是件多麼困難的事,但歸
究底這事本來就起因於他不受控制的手。
「喔?終於學會思考了嗎。」琴酒這才放下手裡一疊文件,抬頭面向滿臉透紅的松田。他銳利的眼中添上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等待著彆扭的青年主動認錯。
「我以後會先問過再拆啦,所以琴酒……」松田試著回想以往萩原裝可憐的委屈表情,只可惜,天生長相凌厲的他實在難以達成和摯友同樣的效果。「我可以回來嗎?」
儘如此,琴酒還是赦免了青年,「嗯,你就回來吧。」
漫長特別懲罰終於結束,興奮至極的松田再也壓不住失控的心情,箭步衝上前抱緊琴酒。
「……放手。」琴酒一向厭惡與他人肢體碰觸,允許松田萩原勾肩搭背攬手已是極限,更遑論過分親密接觸的擁抱,預感到下一秒就會被男人無情推開的松田也立刻放鬆力,乖巧地站在琴酒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