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廉摇了摇：“都可以。”

“你也饱了？”素廉问，“包子还没吃完。”

坐在桌边，素廉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先是凑近了鼻子嗅嗅然后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垂眼看了一眼里面的豆沙馅，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一圈，然后默默咬下包子另外一边的白面。

张子尧“哦”了声，然后两个不知去哪儿的人坐在桌子边开始大眼瞪小眼――要不还是回家吧？张子尧面无表情地想，回家休息几日也好，最近突然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也是时候应该讲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见客好好休息一下。

“不甜，我没放糖。”张子尧说。

“是啊，”张子尧点点，“买多了。”

张子尧正想问什么叫“都可以”，又听见素廉补充：“你去哪，我就去哪。”

素廉捧起杯子喝掉大半杯，放下杯子，小小地打了个嗝儿：“我们接下来去哪？”

“灾祸神在哪都一样，”素廉，“有天河书在，哪怕我在南边，北边也还是可以正常地闹开很严重的饥荒的，不碍事。”

都说七日是一个循环，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这还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张子尧：“啊？”

桌子边上沉默下来。

良久，素廉突然没没脑的冒出一句：“我不会走。”

“我不喜欢吃甜的，幼稚鬼才爱吃甜的。”素廉面无表情，“他不回来更好，他睡觉打呼磨牙，现在画里就我一个人，我觉得很安稳。”

早上出门买早饭的时候，站在包子摊前张子尧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点龙笔，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事儿不算完，烛九阴肯定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他应该还会回来的，张子尧心想，想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压儿魔怔了还不自知。

张子尧闻言，顺手将素廉咬了几个小坑的豆沙包接过来，三两口进自己嘴巴里，又从装包子的荷叶中挑选了个肉包递给素廉，后者接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心满意足地咬掉半个，放下包子，又看看手边的豆浆。

“买多了。”素廉说。

张子尧一边想着一边打了个嗝儿，然后摸了摸肚子，饱了。

“找我娘，或者回家告诉我舅舅张子萧早就没了，”张子尧犹豫了下，似乎是想到了张角听见张子萧没了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顿时有些食不下咽地放下包子，“或者去别的地方，再考虑考虑，你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张子尧低下，发现荷叶里还剩三个包子，全都是豆沙馅的。

“你怎么知他会回来？”

“不知，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可能是我疯了――牛牛，别挑食。”张子尧一边说着，在素廉第三次试图将包子的第四个地方咬出个小窝坑的时候伸手阻止了他。

了，他整个人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这一脸“我很厉害快夸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张子尧抽了抽角：“不是说蜚兽总是伴随着饥荒出现么？而且闹天灾之前你不用通知一下当地的土地公公？上一次你被后土关起来，京城的土地就怨声载说灾祸神大爷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闹各种天灾之前都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