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苦笑：“是。”

敢情是抓他来苦工了啊！

赵举人拿了两本沙洲县的风土人

沙洲县在姑苏府的最北边。姑苏府的雪三日前就停了，沙洲县却还是一片银装素裹。一望无际的田野被银白色的雪细细地盖住，一眼望不尽的白色中，几个村庄点缀其中。车夫驾着车，来到其中一农庄。

梁诵下了车，也回一礼：“赵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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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考上前十啊！！！

“没啥。还吃肉包么？”

师生二人在车内也没说话，两人各自看书。有时梁诵会出几个问题让唐慎回答，唐慎一一回答，梁诵再指出缺漏。

“啥？”

这话唐慎没法说，梁诵看着他憋着话的别扭表情，总归有了点青涩稚的少年模样。梁诵笑：“走吧。县考若是过不了，你以后可别说是我学生。”

唐慎原本想在家好好读书，读个五天，温故而知新。谁料第一天大早，一辆车停在他家门口。唐慎出门迎接，梁诵下了车，：“愚之去金陵办点事，我这几日要去沙洲县，你可随我一起？”

县考前五日，紫阳书院放了假，让学生们自己去钻研读书。府学里的学生几乎都有功名在，是个秀才，但也有几个唐慎、孙岳这样的存在，他们得参加县考。

“……”

这是一个发花白、形佝偻的老人，他拄着拐杖走到车前，对这梁诵作了一揖，：“梁大儒。”

梁诵：“我来找他借两本书，顺便在沙洲县看看，咱们后天便走。为师老眼昏花，早已不是读书写字的年龄，愚之不在，你便替了他，帮我把这两本书抄录下来，让我带走。”

唐慎对这次的县考是势在必得。

“这不是还没考么。”

车停在一个小院前，还没下车，房舍的主人便出门来接。

车出了姑苏府，一路往北而去。天气转，却也有几分寒气。车内有一个小巧的炉，唐慎记得一个月前他去城门口接先生时，先生就是把这东西给了他，让他手。

慎,本来以为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共同进退。谁料你竟然要考上秀才了！”

孙岳：“你肯定能考上。老天啊,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同窗。若是你没考上就罢了，若是你考上了，我娘肯定要说我。书读得比你久,学得比你差远了！唐大哥，我的唐哥，你可否饶了小弟这一回？”

“不是。”

唐慎气定神闲：“从小到大被你唐哥气死的小孩不止你一个，好好读书去吧，孙胖。”

“那怎的？”

唐慎愣住：“先生，五日后小子要参加那县考。”

唐慎一愣，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家境平凡的老人，竟然是个举人。

“走着！”

梁诵：“你考不上？”

赵举人请他们客，给他们安排了屋子。

唐慎领命，收拾了东西与梁诵离开。

傍晚，两人到了沙洲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