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他微笑着说。

“既然我们都欠对方的，不如彼此抵消。”佩吉的眼神里带着果决。

史夫控制着自己不去看旁边柜子上的那两张照片――他在坐下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上面佩吉和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们笑容，还有他们亲密相依的姿态。

不错的梦，只是……有些太过漫长。”

第78章

“我为你高兴，史夫。你过上了你应该拥有的生活，快乐的、边都是爱着你的人。”她看着史夫的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神色。

“我认识了很多新朋友，还找回了巴基。”史夫想到他的同伴们，眼睛里浮现出些许意，回答。

“错过的时光永远都不可能回来，史夫，你必须去寻找……”佩吉用力拉着史夫的手说着，突然偏过咳嗽起来。

史夫短暂地闭了下眼睛，“我很抱歉，佩吉。”他看着她，顾不上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她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片刻后，确认了真的是史夫，脱力一般向后靠在枕上，声音颤抖地说：“为什么你回来得这么迟？我一生……”她哽咽着，嗓音嘶哑，紧紧握着史夫的手，“我一生的时间都过去了。”

娜塔莎看着他――眼眶泛红，明显哭过，平静的神色下透着无法掩饰的悲

“佩吉。”史夫担心地靠近了她一点，看了眼床边柜子上的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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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摇了摇，“是我欠你。”他认真地说。

“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佩吉眼睛里着泪水。

“你呢？七十年后的生活怎么样？”佩吉假装没有察觉到史夫笑容下被掩饰的感情，看着他问。

史夫随着她的力气，在床边坐下。

史夫打开门，两位一直在门外候命的护理人员向他点了下后就走进了房间，查看卡特女士的情况。

佩吉沉默了几秒，点了下，“我这一生都过得很好。”她的声音很轻，同时也满是肯定。

半靠在床上的佩吉没有说什么，向他伸出了手。

佩吉靠在枕上，同样笑了起来。巴基回到了史夫的边，她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了。这两个来自布鲁克林的男孩总会你来我往地拯救彼此。

史夫笑着点了点。

咳嗽了一阵后，佩吉平复了气息。她重新看向史夫，脸上的神色却一扫之前的平静温和，变得有些激动而不敢置信，“史夫。”

史夫微微皱起了眉。

佩吉握着他的手瞬间加重了几分力气，“巴基・巴恩斯？”她确认地问。

佩吉看着他，片刻后，拉了拉他手，示意他上前。

“你怎么知我边的人都爱我？”史夫调侃地问。

弗瑞曾告诉过他，佩吉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史夫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弗瑞所说的意思。

“因为他们应该都不是瞎子。而且，即便是瞎子也会爱你。”佩吉一本正经地说。

史夫沉默了几秒，与她对视着，轻声说：“我不知，佩吉。”

史夫握住她的手，停顿了片刻，看着佩吉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过得好吗？”

待笑意平复后，佩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还欠你一支舞。”

然后，两人看着彼此忍不住一起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