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３

        铁门“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整个监狱的肺bu都在chuan息。一万两千ju汗津津的肉ti挤压在原本只能容纳三千人的水泥牢笼里，空气nong1稠得像沥青，混合着酸臭的汗味、腐败的食物臭气，还有那种绝望到极致后发出的低沉呻yin。铁栅栏外，武装警卫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手里的步枪枪guan都被汗水浸得发亮，他们的眼神像是被太阳晒化了的蜡烛，早已失去焦点。

        典狱长桑德斯将军的办公室位于这座人间地狱的正中央，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将他与外面的喧嚣隔绝。房间里，空调“嗡嗡”作响，将冷气强行灌进这个被贿赂和暴力填满的空间。桑德斯坐在宽大的橡木办公桌后，fei硕的手指像五只饥饿的蜘蛛，灵活地翻动着一沓沓sai比瑞亚货币。这些钞票早已被汗水和油脂浸得ruan塌塌的，边角卷曲，上面还沾着隐约的血迹――不知dao是从哪个倒霉dan的鼻子里liu出来的。

        “该死的通货膨胀……”他喃喃自语，嘴角却挂着贪婪的笑容。桌上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正播放着军政府的官方新闻，里面提到“经济复苏”的口号听起来像是从坟墓里传来的回声。桑德斯冷笑一声，用小指勾起一张一百sai币的钞票，对着灯光透视――假钞。他随手将其撕碎，碎片如同死蝶般飘落在地。

        “真他妈的笑话。”他咕哝着，伸手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叠叠美元。这是这里真正的货币。内战让sai比瑞亚的经济崩溃，一块美金能换一万sai币，而监狱里的一切交易――从一条面包到一ju尸ti的chu1理费――都用美元结算。军政府对这座监狱视若无睹，只要每月的“报告”里死囚的数字别太离谱，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桑德斯，这个feitou大耳的混dan，则趁机将这里变成了他的私人提款机。

        他刚把一沓美元sai进内衣口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不，那不像是敲门，更像是指甲在金属上划过的声音，细微却锋利。桑德斯的眉tou一皱，放下手中的钞票，cu声喊dao：“进来！”

        门被推开。

        一gu热浪伴随着外面的噪音涌入，随即被空调的冷气生生切断。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红发如同燃烧的铜丝，杂乱地贴在额tou和脖颈上，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野猫般的光。她穿着破旧的灰色囚服，领口被撕扯得走形，lou出一截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囚服下摆更是短得可怜，大tuigenbu隐约可见一条深色的布料――那应该是她仅剩的内ku，早已被磨得透薄。

        亚历珊卓。

        桑德斯的目光像饿狼一样在她shen上扫过，从那双赤脚――脚趾甲feng里还嵌着黑泥――一路向上，停留在她因营养不良而凹陷的锁骨，然后是那对即使在饥饿状态下依然tingba的ru房，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嘴chun干裂，但被tian舐得发亮，绿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决绝。

        “干我，桑德斯。”她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hou咙深chu1挤出来的。她的she2tou在牙齿后方打了个转，让这句话听起来既像是命令，又像是诱惑。“给我点吃的。哪怕一条面包，或者一包饼干。”

        桑德斯的呼xi顿时一滞。他不是没被囚犯威胁过，也不是没被求过――在这个地方，肉ti是唯一值钱的货币，而他早已习惯了用暴力和羞辱来交换他想要的一切。但亚历珊卓不同。她不是在求他，她是在交易。那语气，那眼神，仿佛她才是掌控局面的那个。

        fei厚的嘴chun向上一撇，lou出一排黄牙。“哟，这不是我们的‘红发妖jing1’吗？”他靠回椅背，故意让pi革发出“吱呀”的声音，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活像一只舒服的蛤蟆。“上次把你关禁闭，怎么，这么快就饿得受不了了？”

        亚历珊卓没有回答。她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让囚服下的大tui肌肉微微颤动。她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沿上，shen子前倾，让那对ru房几乎要从领口溢出来。桑德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hua，能清晰看到她xiong前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和抓痕――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经结痂。

        “时间宝贵，将军。”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贴着牙齿说出来的，“你想要我的shenti，我想要食物。很简单。”

        桑德斯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