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节。

        大乔没有动，也没有出声。鲛绡下的顾珩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指尖下那温的沉默。然而，就在他指腹又一次无意识地摩挲过那饱满的下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那…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微小的石子，开一圈几乎不可察觉的涟漪。这细微到极致的反应，却像一惊雷劈在顾珩心上！一巨大的、混合着狂喜与亵渎感的战栗瞬间席卷全！他几乎能肯定，那清冷如仙的乔家长女，并非全然无动于衷！

        “顾郎君，”大乔的声音终于响起，依旧清越，却似乎比方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几不可察的沙哑，“可…猜出来了？”那微微的停顿，在顾珩听来，如同天籁。

        顾珩强行压下心的惊涛骇浪，结动了一下，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是…是大乔阿姊。”

        “猜错了哦！”小乔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促狭，“右手边第一位，明明是我刚换过来的位置！是周家妹妹！”

        顾珩一愣，猛地扯下蒙眼的鲛绡。果然，右手边第一位坐着的，是正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的周！而大乔，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到了她原本稍远些的位置，正垂眸用素白的丝帕轻轻拭着方才被他指尖碰过的，侧脸在春日的光线下显得清冷如常，仿佛刚才那微不可察的轻颤只是他的幻觉。

        一巨大的失落和羞窘瞬间淹没了他。他竟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忘情地抚摸了乔家大姑娘的！还被当场拆穿猜错了人！

        “哈哈，顾珩哥哥好笨！摸得那么认真，连是谁都分不清！”周笑得前仰后合，其他少年男女也跟着哄笑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多少也带着些心照不宣的暧昧。

        小乔蹦到顾珩面前，叉着腰，杏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猜错了！该罚！方才说好的，这次可不能轻饶！”她眼珠一转，忽地解下自己腰间那条缀着珍珠的樱草色丝绦，“就用这个！绑了你的手，去溪水里摸石底下的螺！要摸够十颗才算完！”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这惩罚看似只是戏水，实则刁钻――绑了手，行动不便，春日溪水尚带寒意，更要俯摸索，姿态定然狼狈。几个少年郎看着顾珩，眼神里除了幸灾乐祸，也隐隐有些期待他被小乔亲手捆绑的场面。

        顾珩面红耳赤，看着小乔手中那柔韧的丝绦，又看看旁边溪水中嶙峋的卵石，只得认命地伸出双手。

        小乔嘻嘻一笑，动作麻利地用丝绦在他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丝绦柔韧，并不勒人，反而衬得少年修长的手腕愈发有力。她用力一推顾珩的后背：“快去快去！大家看着呢！”

        顾珩被推得一个趔趄，只得认命地转，走向溪边。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的青苔，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有些笨拙地蹲下，将绑在一起的双手探入冰凉的溪水中。

        “嘶――”一刺骨的寒意瞬间从指尖蔓延到手臂，激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浑都打了个激灵。他咬咬牙，俯下，双手在清澈的溪水下摸索着水底光的卵石。动作被束缚，显得格外笨拙，衣袖很快被浸了大半，紧贴在手臂上。

        岸上的哄笑声更大了。尤其是陆明，笑得最是大声。

        然而，这冰凉的溪水并未浇熄顾珩心的燥热，反而像是一瓢热油泼在了火炭上！方才指尖碰大乔那销魂蚀骨的腻感，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微凉的、饱满的、带着幽兰气息的柔…还有那最后一丝微不可察的轻颤！越是回想，越是心旌摇。深那被强行压抑的火焰，在冰水的刺激下，竟以更猛烈的姿态熊熊燃烧起来！

        他不得不更加弯下腰，才能摸到更深的石。这个姿势，使得他紧窄的布料，紧紧绷在上。那原本就因方才旖旎心思而蠢蠢动的阳物，在冰与火的煎熬中，竟不受控制地急速充血起！宽松的绸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起一个高高的、轮廓分明的帐篷！那怒张的形态，甚至能隐约看出硕大的形状，在透后颜色略深的绸料下，显得格外突兀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