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罗裙春衫戏春情

        罗裙春衫戏春情

        建安二年春，乔府的后园仿佛被天上织女失手打翻的染缸泼过，深深浅浅的绿意liu淌得到chu1都是。几树晚开的碧桃挤在粉墙边，灼灼其华，花ban被nuan风chui得纷纷扬扬，落在青石小径和粼粼的莲池水面上。空气里浮动着新草破土的腥气、shirun泥土的芬芳，还有远chu1厨房飘来的、刚蒸好的百花糕的清甜。

        莲池畔的“撷芳亭”里，此刻正聚着八位正当韶华的少年男女，都是庐江郡世家大族jing1心教养的菁英子弟。他们穿着时兴的春衫，绫罗绸缎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或坐或立，言笑晏晏，目光却总忍不住飘向亭外水榭的方向――那里，才是今日春游真正的主角。

        一阵环佩叮咚的轻响，伴着若有似无的幽香飘来。众人jing1神一振，纷纷起shen，目光灼灼地望过去。

        大乔与小乔在侍女的簇拥下，踏着落花，迤逦而来。

        大乔今日穿着一袭天水碧的素纱高腰襦裙，外罩一件月白绣银线缠枝莲的轻容纱半臂，云鬓松松绾成坠ma髻，只斜插一支羊脂白玉簪。行走间裙裾如水波轻漾，通shen不见半点nong1艳，却清雅得如同瑶池初绽的玉莲，仙气缥缈，不染尘埃。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眸光liu转时不经意xie出的一丝慵懒媚意，如同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漩涡，足以让任何与之对视的少年心tou一tiao。

        小乔则像一团tiao动的火焰。她穿着樱草色撒海棠花的齐xiong襦裙，鹅黄披帛随意挽在臂弯，梳着俏pi的双螺髻，鬓边簪了两朵鲜nen的粉色海棠。杏眼灵动，顾盼神飞，未语先笑，带着一gubi1人的青春鲜活之气。她蹦tiao着走在姐姐shen侧，好奇地打量着亭中那些或羞涩或热切的目光，像只初入花园的小鹿。

        “诸位久等了。”大乔声音温婉清越，如同玉磬轻击，目光在八位学子脸上轻轻扫过。四个少年郎，四个妙龄女郎，都是十四五岁年纪，情窦初开，眉宇间带着世家子弟的矜持和对未知情愫的懵懂好奇。

        “见过二位乔家姐姐。”众人齐声行礼，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兴奋。

        第一节      曲水传觞

        小乔笑嘻嘻地摆摆手：“哎呀，别拘束啦！春日正好，闷在亭子里多无趣！”她眼珠滴溜溜一转，指着亭外蜿蜒liu过莲池引出的活水小溪，“不如玩‘曲水传觞’如何？酒盏停在谁面前，便蒙了眼，由我们指定一人，靠摸脸猜出是谁！猜错了嘛…”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笑容狡黠，“自有‘好’罚！”

        这提议带着一丝冒险的亲昵，瞬间点燃了少年们隐秘的渴望。几个胆子大些的少年郎，如顾家二郎顾珩（shen量最高，眉目英ting）、陆家小郎陆明（面容清秀，眼神灵活），已是跃跃yu试。四位女郎――文静的张氏女张萱、活泼的周氏女周rui、略显丰腴的吴氏女吴嫱、还有羞涩的徐氏女徐婉――则互相交换着眼神，脸颊微红，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大乔chun角han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并未反对，只轻轻颔首：“妹儿这主意，倒也有趣。”算是默许了这场即将ca出暧昧火花的游戏。

        侍女很快在亭外小溪的缓liuchu1设好坐席，铺上柔ruan的锦垫。一只小巧的荷叶状银酒盏盛了浅浅一盏清甜的梅子酒，被轻轻放入上游清澈的溪水中。银盏随着潺潺水liu，打着旋儿，慢悠悠地向下漂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那一点银光，心也随着水liu微微起伏。春日nuan阳晒得人微醺，溪水淙淙，鸟鸣啾啾，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混合着少年男女shen上干净的皂角清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青春期的躁动气息。

        第一盏，悠悠dangdang，竟停在了顾珩面前。

        “顾家哥哥，tou彩呀！”小乔拍手笑dao，取出一条叠好的素白鲛绡，“快蒙上！”

        顾珩倒也爽快，接过鲛绡蒙住双眼。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其他感官瞬间被放大。他能听到shen边同伴压抑的轻笑，能闻到溪水shirun的气息，更能感受到几dao带着探究和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shen上，其中一dao…似乎格外清冷幽深？

        “顾郎君，”大乔清泉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去摸摸…你左手边第三位。”

        众人目光瞬间聚焦在顾珩左手边第三位――正是那位shen姿丰腴、肌肤雪白的吴嫱。吴嫱的脸“唰”地红透了，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shen旁忍笑的周rui轻轻推了一把。

        顾珩深xi一口气，有些紧张地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指尖先是chu2到一片温ruanhua腻的衣料（吴嫱的鹅黄襦裙肩tou），惊得他手一缩，引来一阵低低的哄笑。

        “莫慌，”大乔的声音带着安抚，“往上些，摸摸脸。”

        顾珩定了定神，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指尖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的意味，终于chu2碰到了温热的肌肤。chu2手hua腻，如同上好的nuan玉。他屏住呼xi，指尖顺着那温ruan的弧度向上，先是chu2到光洁饱满的额tou，然后是高而柔和的眉骨（吴嫱的眉mao修得细长）。他的指腹有些cu糙，刮过少女细腻的pi肤，带来一阵细微的yang意。吴嫱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shenti微颤。

        这细微的声音如同羽mao搔过顾珩的心尖，他指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大胆地向下hua去。指尖抚过轻颤的眼睫（吴嫱紧张地闭上了眼），掠过ting直秀气的鼻梁，最终停在了那丰run柔ruan的chunban上。饱满的chun珠在他指腹下微微弹动，带着温热shirun的吐息。

        顾珩的心tiao如擂鼓。这chu2感…太过陌生而美妙。他几乎能想象出那chunban饱满诱人的形状和色泽。指尖在那柔ruanchu1liu连忘返，甚至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那微启的chunfeng。

        “唔…”吴嫱发出一声更清晰的嘤咛，呼xi明显急促起来，脸颊guntang。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年指腹的薄茧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