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1木屋之夜(卢修斯)
炉火噼啪燃烧,雪声压住了外界的喧嚣,整个世界似乎都缩在这间木屋里。自从卢修斯进屋后你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屋子里只有两dao呼xi。
你缩在火炉旁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他缓缓脱下带着绒雪的外袍,终于开口:“他们在怀疑你。”
卢修斯闻言侧tou看了你一眼,眼神像冰刃话语里却掺着疲惫:“怀疑从不空xue来风,不一直如此吗?”
“可这次不一样!前几天的聚会上主人当着我们的面杀了弗尔德,尽guan毫无依据,纯粹就是他那该死的疑心!下一次……下一次可能就是你!”你越说越激动,几乎快要从椅子上跃起。
卢修斯没有立刻答话,只是把脱下的手套搭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衣领最上方的扣子。你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冷漠,直到他淡淡开口:“所以呢?你希望我如何自证清白?”
你屏住呼xi,低tou像是将自己放上了断tou台:“让我来!我可以ding下那一日的嫌疑。就说……我会说那天没有执行主人的任务,擅自闯入了阿兹卡班,把你救了出来……主人会相信的,他知dao我……”你说不下去了,话音哽咽在hou咙里。
卢修斯动作一滞,他shen后的火焰tiao动的旺盛,令你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听见他低低的笑声――那不是愉快,而更像是讥讽:“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没有接话,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沉默是一块巨石压在你shen上。
“看来,你知dao那意味着什么。”卢修斯似笑非笑,几乎一瞬间你以为他在怜惜。
那不可能。于是你错开了视线,只是点tou。
他依然盯着你,目光冷得像要把你剖开:“你到底,图什么?”炉火噼啪燃烧,光影在木屋里摇晃。
他的语气极慢,一字一顿,像是反复确认,“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一个父亲,丈夫,还是财富?围绕在我shen边的所有人都要点什么,而你……”
他的声音忽然停顿。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把你归为自己见过的任何一类人。
你听着他把你的贪婪如此不堪的摆在台面上,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一个字,咬紧牙关试图不让自己失守。
他正在朝你bi1近。你低tou里余光看见他的鞋尖。
“而现在,甚至还想替我送命?”
他带着你的过去朝你压来。
“我确实都想要。”
你猛地抬tou仰视着已经bi1近你的男人:“你说的对!我曾经想成为德拉科,取代纳西莎,夺走你珍视的一切……可我知dao,那是不可能的……”
你越说呼xi越发紧了起来:“我只想要你活下去。”
你像是在和自己搏斗,然后慢慢伸出了手,第一次拉起了垂在你眼前的手掌。
那双手一向冰冷、带着牢狱的ying度。你却毫不犹豫地把它引到自己脸颊,贴上去。火光在你侧脸映出一dao柔和的光。
“而现在,”你几乎是用尽全shen的力气低声说dao,“我快要保护不了你了……”
寂静骤然落下,连火光都像失了声。
卢修斯微微收紧手指,却没有抽开,只是盯着你,仿佛要看穿你此刻究竟是在撒谎、在讨好,还是在赌命。他的脸色没有变化,可指尖轻微颤动了一下,他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在这世间活了30余年,第一次遇到这种回答――它没有价格,没有筹码,也没有附带条件时,一块石tou砸进他一向熟悉的平衡秤,让一切jing1心计算的重量都失效了。
你用这种最愚蠢、最不可理喻的方式,把自己推入深渊。而他第一次,无法把这一切解释成任何可以标价的筹码。
卢修斯hou咙里溢出一句低语,冷ying却发颤:“愚蠢。”可那声音里已经没有之前的笃定,反而像是某种被动摇的自我保护。
手掌还停留在你的脸颊,指尖冰冷,掌心微微发热。你没有松开,反而把脸更贴近了一点。然后,缓慢地用脸颊在他的手心里轻轻蹭了蹭。动作轻得像羽mao落在火焰之上,却带着难以忽视的亲昵,垂目呢喃着重复了一句:“愚蠢……吗……?”
卢修斯的呼xi微不可察地停了一瞬。他眼神深暗,像是在竭力维持最后的冷ying。可手指却没有抽开,反而被你微小的动作牵引着,僵ying地动了动。
炉火的光摇晃,你们之间的距离第一次近得只剩下火焰与心tiao。
片刻沉默后,他的拇指缓缓动了。
几乎不带任何声响,只是极轻地,从你颧骨到面颊划过一dao短短的弧线。动作冷静,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回应。
“……你知dao自己在zuo什么吗?”
低沉的质问在空气里徘徊,带着压抑的讥讽。可那语调中混杂的低沉,他的拇指在你脸颊上划过时动作轻得几乎可以被解释成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