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让她理解,甚至原谅过往的隐瞒与算计。
但是,他绝对、绝对无法承受……让程汐知他们分手背后的事情是如此丑陋不堪,知
她所经历的那场噩梦般的夜晚,背后竟然有他的
密策划和冷酷推动。那不仅仅是信任的崩塌,那是彻底的毁灭,会将他们之间仅存的、他视若生命般珍宝的温情与连接碾得粉碎,不留一丝痕迹。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程汐知
他明知哥哥的病症还如此行事,会视他为何物?怪物?魔鬼?她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言溯离看着他痛苦挣扎的神色,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扭曲的快意,“很公平,不是吗?”
他转,走向门口,在即将拉开门扉时,停下脚步,回过
,脸上带着一种冰冷的、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他语调平淡无波,却像是在Dante即将崩塌的世界里,又加上了致命一击。
“关于你的份,白予澈这个名字……”他清晰地看到Dante骤然僵
、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放大的表情,然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将Dante上次用来敲打他的话,稍作修改后,原封不动地奉还:
“信息总是无孔不入,不是吗?尤其在这个时代……一篇关于少年天才的旧闻报,或许本
并不起眼。但是,恰好让你心尖上的人看见呢?看见那个传说中的、白氏集团的二公子呢?”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带着冷冽的审视,如同探照灯般落在Dante苍白如纸的脸上,“据我所知,现在,程汐已经‘恰好’看见了那篇报
。”
“记住我们的交易,白予澈。”言溯离最后警告,眼神阴鸷如隼,“别轻举妄动,挑战我的底线。否则,关于沈清溪,关于那个晚上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程汐会知
得一清二楚,每一个细节,每一点痛苦。”
门“咔哒”一声在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偌大的贵宾室里,只剩下Dante一个人。他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僵地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骼与气力,冻结在了原地。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如同鬼魅般的光影。
他缓缓抬手,指尖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碰到颈间那枚冰凉坚
的金属Choker。它是他扮演“Dante”时微妙的心理支点,此刻却带来绞索般的
感,勒得他
腔阵阵发紧,几乎无法呼
。痛楚沿着气
向上蔓延,带来一种物理
的窒息感,如同溺水。
言溯离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剧毒的手术刀,准无比,一层层剖开了他
心构建的、密不透风的伪装,直抵最不堪、最恐惧的
心。血缘的秘密被对方死死攥在手心,变成了交换他沉默的筹码;
份的秘密已被提前引爆,将他置于被审判的境地;而那个他一直刻意回避、甚至试图从自
记忆深
连
除的,关于分手真相的最黑暗、最肮脏的角落,被言溯离毫不留情地掀开,变成了悬在他
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落下,将他与程汐之间维系的一切,彻底斩断,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