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限。

        终于，他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不再试图掩饰。那双灰蓝眼眸里翻涌着近乎痛苦的望、竭力压制的隐忍，以及一种全然交付的脆弱。像无声的乞求，又像无声的纵容。

        她的脚，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在那最醒目的、紧绷的凸起上，不轻不重地，踏了一下。如同盖下一个顽劣的、独属于她的印记。

        是别再撩拨，还是……别停下？

        “不……”他回答，声音艰涩，从齿间挤出来，“是……渴望。”

        她的脚趾在他前感的附近，不紧不慢地打着圈，若即若离。

        时而用趾尖轻点那分明的肌理，感受坚下蕴藏的韧；时而用微凉的脚心轻柔覆上，感受他肤传来越来越灼人的温度。她几乎能想象，在那片仅她可及的黑暗之下，他的是如何因她的碰而紧绷、战栗。

        “不喜欢？”她问，声音轻得像叹息。

        那未尽之语悬在半空，歧义横生。

        “汐汐……”他低唤，嗓音沙哑得如同裂帛，带着一种绷到极致的颤音，“别……”

        他气，又缓缓吐出，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瓷白色。

        她的脚趾仿佛被赋予了某种意志，开始在他紧实平坦的小腹上缓缓地、带着全然的探索意味，游走、描摹。

        再向上，是膛。结实的肌随着呼微微起伏。心的震动愈发清晰，强劲有力，透过薄薄的肉组织，直接撞击着她的脚心，却比平日快了许多、也重了许多，像一面失序的鼓。

        Dante      依旧跪在那里，形未动，唯有膛剧烈地起伏，额角汗水沿着下颌线落，无声洇地毯。他深了几口气，像在用意念强行冷却沸腾的血。过了好一阵，那双几乎要燃起来的眼眸才渐渐沉淀下些许清明，尽深仍曳动着未烬的幽暗火苗。

        “唔！”      Dante      短促地闷哼一声，随即是更加重、近乎失控的息。眼底的灰蓝几乎被纯粹的望燃成了墨色，亮得骇人。

        空气中弥漫着郁的、被强行中断的、带着甜腥味的望气息。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及她肤的那一刹那，程汐却像个狡黠的牌手，在对方即将摊牌的瞬间，倏地收回了自己的底牌。

        他的呼骤然重，如同濒临极限的风箱。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一直规矩置于膝上的手，终于失控地抬起，指尖绷直，似乎下一瞬就要抓住她作乱的脚踝，将这失衡的游戏彻底拖入深渊。

        “好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以及刻意维持的镇定，仿佛方才那个用脚尖撩拨得他几近崩溃的人并非是她，“时间不早了。你明天早上十点不是还有重要的会吗？该……休息了。”

        程汐迅速地收回了脚，近乎是逃离般地缩回沙发深。她若无其事地用手拢了拢上宽大      T      恤的下摆，试图掩盖同样急促的心和脸上不受控制的热度。垂下眼帘，避开他那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目光。

        他没有抱怨，亦无追问，

        程汐被他眼中那全然缴械的脆弱与深不见底的望攫住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感与某种隐秘的满足感，如同温热的酒，缓缓遍四肢百骸。她甚至看见他额角渗出细汗，沿着紧绷的鬓角落。

        她非但没停，反而更进一步，带着某种明知故犯的挑衅，将脚尖继续向下。隔着一层柔昂贵的睡布料，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早已完全苏醒、代表着他最原始望的分――坚、，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力度，彰显着贲张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