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还是让穆济文与穆济武两位将军带兵。”
“当初二位将军初捷,便获封了定远将军和宁远将军,使得朝中老将多有不服。如今国防有难,恰恰也是他们展拳脚,奠定功勋的良机!”
说完这话,曹衍侧瞥了眼穆阎,果真见穆阎蹙起了眉
。不由得窃笑。
穆阎的确是愁。一来是为两个侄儿担忧,毕竟他们上回带兵只是对阵一方,此次却是三方联手,他们应付起来怕是不容易。二来也是琢磨不透曹衍这老匹夫的心思,明明不喜看他们穆家矜功负胜的脸嘴,这会儿怎么又殷勤举荐起了穆家儿郎?
圣上捊了把胡子,心下觉得此提议甚是有理,便也看向穆阎。“穆将军,你的两位侄儿如今不在朝上,你意下如何?”
自古以来,从无哪位武将是先打退堂鼓的,故而穆阎痛快出列,拱手回禀:“蒙圣上信赖,臣笃信臣的两位侄儿定能堪此重任,不负圣恩!”
听闻此言,梁文帝终是额间愁云散去,捊着胡子启口大笑,“好好好!朕这便拟旨,着穆家两位小将军再赴北境!”
之后又议了几桩小事,便退了朝。退朝时众臣亦是以官阶高低依序出午门,一出午门,穆景行便疾走几步追上父亲。
“父亲,此事定有蹊跷。”穆景行贴在父亲旁边走边
,同时也与其它大臣们拉开些距离,脸上佯作若无其事。
穆阎也未侧看儿子,好似寻常唠家常般并行走着,口中却放低声量骂
:“曹衍那老东西,能安好心思就奇了!”
兵尚书曹衍,与穆阎称得上是十多年的宿敌。便是十年前穆阎那次被骗回京险些丢命,亦是脱不了此人的设局。若非菁娘仗义相救,怕是换个胆小的早将他卖了。
这恩,穆阎能记一辈子。这仇,穆阎也能记上一辈子。
穆景行自也听父亲提过那些旧事,知父亲定又想起自己当年受诓,便宽:“父亲大可放心,儿子定会叮嘱好济文济武,不
旁人如何唆摆,他们只需一心盯于战事,其它一概不
即可。穆家不怕真刀真枪,也不怕暗剑伤人,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听儿子如此一说,穆阎也宽下心来笑笑,一脸春风。
顿了顿,眼看快走到停放车之
了,穆景行才又提
:“对了父亲,儿子还有一事想与您商议。”
“何事?”穆阎侧看一眼儿子,多少有些意外他言辞间的拘谨。
“父亲,此事事关重大,且又说来话长,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故而不宜在此,也不宜在家中
。”
穆阎的脚下不由得放慢了些,眉间更添疑惑,审视的打量了眼穆景行,最后笑笑:“好!你我父子也许久未曾举杯同饮了,过会儿回府换下朝服,咱们爷俩儿去望江楼吃酒去!”
见父亲如此安排,穆景行的脸上也瞬间绽出一抹明媚,忙:“好!”
他想着有些话的确不适宜干巴巴的说,不尴尬也变的尴尬了。若是先与父亲饮上几杯,待氛围洽,再慢慢提起,胜算便要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