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灯如豆,曲寒魄用人类的视力看不清王鸩的面色。
肯定很jing1彩。可是也不能把人逗狠了。
王鸩shen子一直僵着,一直到曲寒魄扶着他躺在榻上。
曲寒魄帮他打理好shen上衣物,盖好被子,这才认真去看王鸩的神色。
王鸩刚一躺下便合了眼,似乎依旧是那副淡然无波的样子。
除了轻颤的眼睫和微锁的眉尖。
曲寒魄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阿鸩,你……”
曲寒魄知dao凡人重贞cao2,他们这种朝中官将尤甚。阿鸩是个男子,也是如此么?曲寒魄觉得有些可爱,便俯下shen子,凑到他耳畔低语:“阿鸩可有心悦之人了?嗯?我听洛东liu说,你家在帝都,你的心悦之人,也在帝都么?”
他?他哪里pei有心悦之人。
他本就一shen脏污。他……
王鸩低叹一声。他不愿,也不忍回首往事。他遭受的一切,让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从tou到脚武装起来。任凭旁人调笑、侮辱、践踏,他自是他。
可她曲寒魄……
戏弄他。明明不认识“王鸩”,却要他摘了鬼面“确认”;明明名叫曲寒魄,偏偏编造个名字shen份来戏弄自己。
赖着他。一天到晚赖在自己的营帐内,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用膳、更衣,不赶不走。
可她也在他中毒、受伤之时悉心照料,在他命悬一线之时出手相救。
温凉适口的药,清甜解苦的竹果,戳瞎敌将救他xing命的笛,封住xuedao为他止血的手,在沙场ma上揽在他腰间的臂……
这些都印在他心里。如同宣纸上的墨痕,落笔清浅,可一眼便分明。
王鸩从军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焦躁。一团无名火积在xiong中,并无愤怒,只是惊诧、不解、疑惑、迷茫――
王鸩蓦地睁开双眼:“王某并无心悦之人。倒是曲公子,想必chu1chu1留情,是个风月老手吧?”
冷意如箭she1向曲寒魄。曲寒魄摸了摸鼻梁,趴在榻边:“哪有,阿鸩这可就冤枉我了。还有,也别叫我曲公子了,多生分……”
曲寒魄心有些虚。
曲寒魄多情,确实喜欢过不少人。继任蛇王百年来,人间也不乏优秀的男子。她每每化了人形去追求,每每便会碰bi。
xing子上常碰bi。曲寒魄从来就不明白为什么人间的男子偏爱柔美的女子。曲寒魄乐得一个闲散自在无拘无束,喜欢zuo什么就zuo什么,她可不愿被男子养在深闺。
shen份上也常碰bi。两人通了心意,待到曲寒魄一告知自己真实shen份的时候,那男子就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了。
还有就是……那事儿上,曲寒魄也常常碰bi。
曲寒魄shen为蛇王,早就有了变换shen形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幻化,而是连带着原形本ti彻底变更。她本是雌蛇,可自打九百年化蛟之后,便让原形雌雄同ti、人形外表是女子而下shen雌雄兼备。
若问原因……也算是xing癖使然吧。她喜欢哭得动人chuan得好听的男子。她喜欢占有,喜欢将心爱之人紧紧钉在shen下,然后再慢慢怜惜。
人间男子又有几人能接受?
若问她为何不寻妖类……
无妖胆敢。
曲寒魄知dao自己寻个pei偶很难,可她不愿改变自己。这样下去怕是要打光棍儿打一辈子。
王鸩也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她。
曲寒魄说完这几句,便半点声音也无了。王鸩轻笑:“生分?那我倒要问问,‘寒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