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鸩随意翻动着兵书:“那我问三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否’‘有’‘无’。”
是夜,曲寒魄便以照顾王鸩为由,留在将军帐中,打了个地铺将就睡。
曲寒魄也可以盯着王鸩。一盯可以盯一个时辰,这不就消停下来了?
竹果五十年一结,结果后这竹子也就濒临大限了。因竹子的种类和品质不同,口感好能入口的也不算太多,在人间确实相当珍贵,堪与黄金共价,可遇而不可求。就算在蛇域也不可多得,只有竹子们才能保证五十年一结果的同时,它们本
不会枯死。
不,那样只会让她更热。
王鸩的指尖顿了顿,继续剥果子。
……王鸩庆幸自己有在枕下放本书的习惯。
王鸩点,最后一个问题倒也无关紧要:“你对王某可有谋求?”
王鸩依旧无波无澜。曲寒魄信了,待他喝完药,洛东拿着药碗离开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竹果,递给王鸩。
两人睡下了。
四舍五入就是和王鸩一起睡了!曲寒魄乐此不疲。
曲寒魄也从怀里掏了个给自己,轻巧地剥着:“嗯,这玩意儿在人……在岭南可贵了。”
曲寒魄眼波一转,笑得灿烂:“当然是想求阿鸩养我啊~我一个刚出岭南的小,自然是需要将军大人提携了!将来入了帝都我还没个住
呢,要不我就借住将军府、当你个幕下门客如何?对了阿鸩啊,以后就叫我寒魄好不好?或者你要觉得生分,叫我阿曲也成……”
而且曲寒魄来到边关已经半个月了,这竹果却依旧鲜翠绿,内里的果肉一样绵
适口。
曲寒魄笑得坦然:“有啊……”
差点说漏嘴。
曲寒魄和岭南蛇域的竹子们有朋友交易,所以才能源源不断地吃上竹果。
从岭南到北,就算骑快
不停蹄地赶也要十多日,更别提一路上山峦叠聚,江河阻挠。
曲寒魄轻笑:“无。我巴不得华夏安安稳稳风调雨顺。”
王鸩没说话。
曲寒魄自说,边说着便给王鸩喂粥;王鸩自看着兵书,时不时地喝一口粥。
他睁着眼直直地看着营帐帐,双睫微动,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曲寒魄摇摇:“现下,你的
最为重要。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害你。你说往东,我也绝不往西。哦对了,除非你不爱惜
或者自寻死路——我可不许你死。”
……王鸩还是接过来了。边剥着果,王鸩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我记得你说过,这果子产于岭南对么?”
王鸩上一抬,似乎想要坐起
,然后闷哼一声,躺回榻上停住不动了。
真是不知她往衣襟里藏了多少东西。
突然,榻上传来窸窸窣窣布料动的声音。
王鸩几不可察地低叹一声:“你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王鸩疑,可他却不惧。曲寒魄绝非凡人,若她想害人,早就害了。况且,她对自己又很好。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设防、心也如此了?
到了亥时末,洛东带着伤还依旧前来送药。曲寒魄有些疑惑:这外伤为何要喝内服药。多嘴问了句,洛东
只
是补气虚强
的补药。
曲寒魄的扭动瞬间就停。她轻轻缓缓坐起,想看看王鸩有没有被惊醒。
王鸩一怔:“哦?王某孑然一,倒不知有什么可被阁下谋求的。”
思及之前曲寒魄只喝清汤从不动饭食……
曲寒
王鸩续:“你对大齐江山可有谋求?”
了一本兵书:“现下时机不得当么?”
王鸩合上书,随口了句“就寝吧”,只想入睡不想再思考这些。
可笑。
曲寒魄坦然。
曲寒魄附到他榻边,柔声:“怎么啦?
噩梦了?”
曲寒魄……她到底是什么人……
曲寒魄摇摇:“否。”
她消停不下来,她一般子时末才会睡,更别提现在临近夏日,她心里闹腾,到了丑时三刻都未曾睡着。
人间要是乱了,她可就闲不住了。
他居然会这样想一个相识十多日份不明到现在也不知底细的人。
王鸩没动。曲寒魄叹口气:“你要是懒得动,我帮你剥也行。”
她对自己好……这个念让王鸩吃了一惊。
曲寒魄“睡”下了,穿着中衣躺在地铺上拧着子,一点点翻
,生怕惊醒王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