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是时不时泛起泡沫，发出阵阵声的。我打着伞，站在海边，小雨则蜷

        在伞下，轻轻捉着我的衣袖。海风来，雨点卟嗍嗍的打着伞布，小雨的薄衫被

        风紧紧裹在她青涩的脯上，灰色的长裙随风飞舞，她用手拢了拢，在我边蜷

        得更小了。

        「冷就穿我的外套。」我将伞递给她，脱下外套披到她上。一阵大风刮来，

        小雨未能将伞撑稳，雨点一下子打在我们脸上。

        小雨「啊」了一声，我连忙抓着她的小手，将伞扶正。她的脸上终於浮出一

        抹表情，却又消失了。

        「还在为爸爸伤心哦？」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小雨没有说话。她的脸在

        阴郁的天气里显得更加惹人怜爱，这张像极了春雪的眉目之下，还沾着一些刚刚

        打上的雨滴。

        我立即回想起从前，当时我们还是学生，那个该死的毕业前的车祸，还没有

        发生到我上，春雪当时和我十分亲密，我们一同逛街，突然下雨，她穿着一条

        颜色鲜艳的花裙，和我一起笑着向躲雨的地方跑过去，漂亮的群子就在我眼前不

        住飞舞，等我追上她，与她嬉闹，晶亮的雨滴，沾在她秀气的眉尖上……

        若不是我遭遇车祸，缺席了那场毕业旅行，又怎会在病床上，看到旅行归来

        的她，被家明牵着手？

        「其实我带你到这里来……」我轻轻说：「因为这里没有别人，你想哭就哭

        出声来吧。」

        小雨摇了摇。我还想再安她，只听她说：「是不是很可笑？」

        小雨的声音清脆动听，在此刻，却让人觉得如坠迷雾。

        「司纪叔叔。」小雨摇了摇，轻声说：「你好心劝解我，以为我在为父

        亲的去世而哀伤。可是我却连个孝顺女儿都演不来，你提到他，我就没有办法如

        你愿的哭给你看。是不是很好笑？」

        我惊讶的看着她。小雨转过脸来，这张像极了春雪的俏脸，与我相对，脸上

        虽然还挂着落寞的表情，她在家里完舞曲时极力压抑的悲泣，此刻却一点也找

        不到了。

        我小心猜测她到底藏了什么心事，唯有转移话题，出言试探：「我很久没有

        见到你。你最近，都在什么？」

        「什么……」小雨淡淡的回答：「能和不能的，什么都了，又像什

        么都不。」

        我揣摩她的哑谜，难她的哀伤，另有其因？

        我想要印证，於是提起家明：「想开一些，有你父亲在的时候……」

        小雨抢过话来：「是啊，有他在的时候！上学，吃饭，练习舞，然后……

        每天都是这样，就像是死了一样！」

        「怎么能这样说。」我柔声：「你还很年轻，不要把死字挂在嘴边。」

        「可是我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呢？」小雨转向我，一字一句的问。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