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万语,
却只得说:「没关系啦,我平时到各国出差,这里比我住过的很多地方都要舒服
得多了。」
看到春雪还了我一个微笑,我也心下释然,只是要住在这里,总归还要帮家
明理好公司的事情,才算对夏梦有所交待。
「我这次从美国回来,没有带办公用的东西,本来想着这些东西在我以前经
常住的房间里都有……」我对春雪作了个请求的表情:「可不可以让我去把东西
取过来?」
「哦!」春雪本不以为意,只
忙着帮我打开行李箱拿出衣物:「你的房
间都未上锁,只去好啦。」她顿了顿:「婆婆不会知
你去过的。」
这里的过与走廊,都还是我上次回香港时的布局,一点未变。只有客厅正
中,多出了他的遗像与灵牌。我在他灵前站了一会,直盯盯的望着家明,然后转
向以往常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熟悉的音乐,音量虽低,却就从边传来,听得真真切切,正是我所喜欢的
舞曲。我循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只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在这间
淡紫色的房间里漾。
正在播放的曲目,是这组舞曲中的。房间正中,一位材纤长
的少女,穿着洁白的芭舞裙,随着这节奏短促而又强劲的音乐起舞。这首乐曲
由拨弦弹奏出短急紧凑的曲调,对这位材纤瘦,还未成年的少女来说,显得过
於激烈,甚至有些野。但她似乎完全的沉浸其中,一袭黑发盘紮在
,
出
清秀的额与面容。她紧闭粉
,表情冷淡,清丽的眉目之像极了春雪,却远远
没有她亲近温的意味,似是在眉宇间挂着一层冷霜。我已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
她,没想到她已经长得这般初成熟气质。这是春雪与家明的女儿,小雨。
待她一曲舞罢,似是有些疲力尽的微微
息,视线这才投向一直站在房间
门口的我,却并未在我上过多停留,就又收了回去。小雨没有向我招呼,她还
是冷淡着表情,关掉音乐,坐在椅中休息,既未赶我离开,也不邀我进前。我望
向她,窗边的小雨,穿着芭舞裙,看着窗外。她被阳光浸透的双眸,像极了春
雪的样子,可那冷淡的眼神,却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和她打了招呼,没有得到回应。我耸肩笑了笑,搬动另一张椅子,在她
边坐下,陪她一起向窗外眺望。那是一枝漂亮的花藤,正在抽出绿的叶子。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以酸甜味着称的水果糖:「还记得这个吗?」
小雨扫了一眼。这是她小时候,我最爱拿来逗她玩的糖果,那时她还是小孩
子,能为一块酸甜的糖果,连叫我好几声司纪叔叔。
小雨冰冷的表情微微化开了一些。我轻轻安她说:「你爸爸去世了,我也
很伤心,但我们还有很长的生活要过,是不是?」
小雨摇摇,表情又冷漠下去:「爸爸已经没有了,我不想提到他,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