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溪风,你带水遥留下吧,我去见玄女,是该有个了断了。”
她对景天不太客气,更多是试探景天还记得多少,还有一点隐秘的怨――
为什么将军这么耿直,神罚剥离之痛,哪里是能受的?!
可隔了许多年,私自逃离的水碧才依稀懂了飞蓬当年的觉悟。
只有接受了审判和严惩,才能彻底和神族脱离关系,一点因果都不欠地奔赴崭新人生。
“水碧!”溪风猛地回,急促
:“不行!绝对不行,连飞蓬将军的实力都扛不住的那等神罚……”
他的话语,消弭在了重楼森冷的目光下。
“什么叫飞蓬扛不住?”重楼低语:“你们,给本座解释清楚!”
斗转星移间,整座房间连同楼上的飞蓬,都被划入了魔尊空间。
九天玄女闯进来时,屋内空空如也。
“嗯……”听着重楼和夫妻俩对话,不知不觉就睡着的飞蓬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小区里。
窗外鸟鸣风动依旧,很是热闹。
“你醒了。”重楼推门而入,衣服整整齐齐。
他脸上有放松的笑容,端来一杯水。
“嗯,你早饭吃了吗?”飞蓬一饮而尽,顺手接来重楼递过来的衣服。
重楼失笑摇:“还没,等你一起,水遥父母上班去了。”
榨干了他们知的情报后,他接受了溪风回到自己麾下,并和神界的九天玄女进行了初步谈判。
大抵是自己赫赫凶名尚在,也可能是女娲一脉明摆着站了自己这边,她还算给面子,只要求水碧抽出天帝造神的灵力,没有非要她学飞蓬,正儿八经去淌过神罚。
重楼想想就手一紧,险些把刚从飞蓬手中拿回的杯盏
碎。
“自由,对自我意识高度觉醒的神族来说,是最奢侈又最无法抗拒的东西。”水碧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畔:“魔尊,你不必太高看自己而心生愧疚。那个时候,你对飞蓬将军很重要,但分量不会超过自由。”
她猜测的很有理:“至于将军的死,哈,将军心高气傲,他的存活绝不会建立在另一个灵魂的牺牲上,不
是谁。只不过,你比其他人对他更重要,所以他自尽的心思会更坚定,
法也更疯狂,总之越快越好,以减少你的损失。”
“你发什么呆呢?”心知昨夜水碧对他的猜测全对,给重楼带来多大的压力,飞蓬诈不知,只打断了重楼的发呆。
他笑:“我们今天还要去看房子,就兵分两路吧。”
“啊?”重楼果然来不及去想别的了。
飞蓬理所当然:“你让水遥去联系中介,定下汇合地点。”
“这里我还算熟悉,自然我去买早饭啊。啪。”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快点去办事,可别我带着早饭回来了,你还没联系好。”
瞧着飞蓬神采飞扬的样子,重楼只能好笑地摇摇:“好吧,你多带点回来。”
一夜没睡,还险些心力交瘁,他有点饿了。
“那是当然。”飞蓬回了一声。
于是,等他提着几个保鲜袋和餐盒推门而入时,重楼刚挂了视频电话。
“虽然我说了多……”他看向丰盛的早餐,忍俊不禁:“但你也不用带这么多吧。”
飞蓬把各种早餐在卧室的方桌上铺开,有辣糊汤、羊肉粉、麻辣豆腐包、牛肉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