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魔傀,魔尊严阵以待,而爹妈游刃有余。
可面对像是全盛时期的自己爹妈,魔尊反而信手拈来。
“傻小子……”溪风苦笑了一声,极力隐忍着剧痛。
他半跪在地上,魔纹渐渐覆盖了全。
“你选择修魔,那你知魔傀是怎么炼成的吗?”水碧放弃了抵抗,抬手抱住溪风,闭上了眼睛。
水遥愣了愣,脸色渐渐泛白了。
魔傀,就是妖魔岛上教导自己的前辈们所言的魔灵,魔灵又分很多种。
如魔神上的服饰,经过
血炼化,可以成为分
,为主人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
也有魔灵是魔族战败后成为隶,直到代为完成一事,方能恢复自由。
总上,魔灵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驱使,否则可能会反噬其主,而被魔灵吞噬的灵魂,会成为魔灵
的一
分。
“请大人……息怒……”溪风在了水碧怀里:“无关水碧……”
他是魔尊外最强的魔神,野心、正大光明地挑战了魔尊,却当场输得一败涂地。
能活着,是依靠了魔尊少有的爱才之心,代价是永无自由可能。
但正因如此,他才感激魔尊的沉默放纵,任由他与水碧私奔没有去抓。
“你闭嘴吧,我们说好生死与共。”水碧一把捂住了溪风的嘴,猛然抬眸扫向重楼。
她坦然:“我为溪风分担了契约,才会同样受制于你。”
否则,哪怕轮回消磨了些许神力,有这些年自行修炼弥补的灵力,也令水碧修为不亚于当年,是现在的重楼不可能轻易拿下的。
但她同溪风生生世世结契,无形中将魔尊印记承担一半,固然短期内逃离两族视线,可一旦暴在重楼眼前,就等于活生生地锁死了自己。
“啪。”忽然间,溪风上的魔纹断裂了。
水碧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恍恍惚惚地伸手看了看,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挣脱开了,是主人亲自解开的。
“即日起,你夫妻二人与魔界再无关系。”重楼淡然说:“就当是……你这次出手的报酬。”
楼上的飞蓬:“……”
他惊得从被褥里钻了出来,险些动重楼的传送阵法。
“大人……”溪风也无法理解重楼的选择。
但他抬起时,看见的是重楼的背影,听见的是一句决绝断然之言:“本座不需要心不在魔界的首席魔将。”
“可是……”溪风言又止,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但直到被妻儿搀扶到房间里,溪风也没想明白。
重楼冷着脸回到房间,抱住还在睡的飞蓬时,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觉得心里闷得慌,有点手想揍人,但又不能把飞蓬拉起来切磋。
上下几间屋子,没有人睡得香。
“水碧!”噩梦的溪风惊醒了。
在他旁的水碧被吓了一
:“怎么了?”
“爸妈,怎么了?”隔的水遥敲门而入,脸上是一夜没睡好的青黑。
他看着溪风紧紧搂住水碧,犹豫着挪脚出门。
“进来。”溪风却松开了妻子,正色唤儿子进来:“我忽视了一件事。”
水碧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是门被踹的声音。
熟悉的神息让水碧脸色骤然一白,溪风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嘴在抖。
“没有魔尊的庇护,我们就还是神界追捕的要犯。”溪风咬牙:“我若是那个魔神,必然会匿名将此事
到九天玄女面前。”
那座城是靠着天上地下的时间差,才能躲过神界缉拿。
可他们在现世能藏好,是因为全国同名同姓的人太多,神族高层苏醒又太少。
但对同样藏得好的敌人暴了位置,又彼此撕破脸
,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这才不到一夜,大麻烦就上门了,而他和水碧全盛时期都不是九天玄女的对手!
“唰。”溪风当机立断拉着水碧、水遥,赶在九天玄女突破结界前,冲到了重楼房间门口。
重楼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着他。
“大人。”溪风带着水遥,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去。
若只有他自己,自由的滋味太美妙,死就死了,但拖家带口截然不同。
只有水碧还站着,她小心地看了看房间,确定飞蓬还在睡,才开了口。
“我是将军教出来的,要跪只能跪天帝和将军。”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