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魔尊现在的警告——
只要重楼想,完全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一场彻彻底底的凌辱,将他从到心打入无法摆脱的炼狱。
“重楼!”这犀利的暗示与强烈的威胁,让沐浴在重楼玩味目光下的飞蓬被无法言喻的羞辱感炸开了理智,伴随着发麻的
觉,点燃了发自心底的怒火。
他怒叱一声,一跃而起。
奈何神魂刚被魔魂掠夺过,觉浸染
,酸
又无力。
“嘭。”这一跌,神将直接,向前栽倒着更靠近尊位了。
魔尊反而一手拢住他的后颈,将人扣在怀里,任凭千般反抗、万般挣扎,都摆脱不了这强势霸的桎梏。
“原来,你还是会在意,也还是会生气。”佳人在怀,重楼真真切切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真洒脱到什么都可以不顾。”
飞蓬动作一顿,总算停下挣动,无所畏惧地冷眼瞪去:“我当然在意!”
“你何时见我如你这般……”他指着上这一袭新仙界那一战穿过的戎装,语气生
而愤慨:“亵渎约战?!”
见重楼挑眉不语,飞蓬哪怕明知会激怒重楼,也一时义愤而直言不讳:“好,若魔尊只是想凌辱神将飞蓬,那你来迟了!从应下比武,本将这天界第一神将就注定不复存在。此番亦非复活,不过是惦念旧谊,不到见死不救。既然技不如人战败被擒,魔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也用不着你再行治疗,我不求长生,只再入轮回,赏人间百态,恋红尘万丈!”此言铿锵有力地落了地,飞蓬犟着偏过了
,再不看那双魔魅的红眸。
于一个神来说,循规蹈矩本是应尽之义。
但许是意外,也可能是伏羲造物时走了神,飞蓬天生就拥有风的灵魂。
神族永生的清心寡、孤独尊贵,令他卸不下责任,只能将深重的叛逆藏于心底,直至好战的重楼出现,予他一个契机,逃脱一层不变的永远。
新仙界倾力一战,照胆神剑坠落人间,飞蓬却在千百年的轮回中,越发肯定了自己所求——
哪怕实力六界绝巅,即便此心早有所属,他也只求以非神的份超脱静止的永生。
为人,六界底层之蝼蚁,然心向自由,再无束缚。
“你……”为飞蓬此言此语,重楼怔坐在尊位上。
而后,自是久久无言。
唯独飞蓬能感受到,重楼的手劲一下子增强了无数倍,几乎是以揽碎的力禁锢了他。
此事,到底不能善了。飞蓬无声一叹,再垂眸时,果不其然地对上了重楼燃烧着烈烈怒焰的血瞳,其中再无一点温柔。
“自由,要看你有没有实力追逐到。”重楼抬手抚上飞蓬的脸。
他锐地察觉到,指腹下细腻的肌肤在轻微战栗。
“看,你也清楚自己的境。”从未真正意义上强求过什么,对景天亦再三放手,重楼面对失而复得的飞蓬,却是执念深重。
闻言,飞蓬澄澈的蓝瞳呈现着了然、无奈、从容、释然的意味,一字一顿:“如果有缘,总会相见,你也是如此。”
当年随着前来追捕自己的神官回去受审,得到了贬谪人间的判决时,他便从未妄想重视武力的魔尊能为自己堕入凡尘。
他们的情,源于各方面不相上下的对决,更源于从未决出胜负的事实。
可一时分心不该是借口,新仙界云端那一击之后,胜负已定。
是以,不老不死的魔神本该明白,飞蓬于他,只是过客,早晚会放下。
昔年的飞蓬如是期许。
正如后来在新仙界,重楼对着景天,只轻哼一声,便叹息:你去吧。
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早已超出了双方最初的想象,是非恩怨已无法剖析,情仇纠葛更无法断离。
“我不介意你白日梦。”失去飞蓬之后的日子如何难熬,重楼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在景天寿终正寝,飞蓬突然干涉神魔大战之后,曾经释然放手的他,已不到彼时的甘之如饴:“但本座希望,神将能够认清现实。”
“如今,神界再无第一神将。”魔尊贴得更近了,嗓音是与冰冷眼神截然相反的温柔,可双方皆知心离得更远了:“而你,只是……我的禁。”
神将神情艰涩起来,抬对上他几
滴血的瞳,竟是忽然笑了:“那就随你吧。”
“……你……为何不恨?!”这句质问到底脱口而出,而重楼的神色越发冷冽了。
飞蓬淡然:“以你我的纠缠,我怕是很难恨你的。”
“也对,你不必生恨,只须忍。”重楼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待到忍无可忍,一剑破万法,情仇尽泯之。”
他同样淡然地点破了飞蓬的心境:“那时自可往前,恰如轮回,永不回首。”
我,终会成为你最终舍弃的旧影,就似你决议接受惩罚、贬谪轮回时,对神界也对那个天女夕瑶一样。
而如今的情于飞蓬,更只是指间
沙,空痕不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