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很生气。”

        崔乔笑：“她怎么会知？”

        薛预泽怔了一下，而后有点惊讶：“你竟然不准备从昭昭这面下手。”

        “谁坏事都会隐藏一下的。”

        “你胆子好大，”薛预泽也笑了，冲掉上的泡沫，隔着烟雾朦胧看过来，“想过失败的后果吗？”

        “当然，”崔乔，“我下过很大的决心。”

        “你不像会孤注一掷的人。”

        “我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你这么下结论很不负责任。”

        “好的，我向你歉，”薛预泽细眉一挑，“还不出去吗？她脑子里应该已经脑补了五万字了。”

        崔乔轻笑一声，回准备拉门。

        “我再洗五分钟够吗？”薛预泽问。

        崔乔顿了一下，而后隔着烟雾缭绕竖起了一个中指，把门摔出一声不小的动静。

        在那不勒斯吃够尾气后，三个人一致决定换一种深度游方式，除了有价值的博物馆就不去景区了，就往村镇里钻。

        除了语言越来越不通，旅行验其实还不错。而且节奏慢下来，就有时间好好地给她拍几张照片。

        “女明星的镜感真好，”崔乔抱着镜感叹，“怎么拍都很好看。”

        “有没有可能不是镜感的问题，”薛预泽正在给宁昭同补妆，“昭昭本来就很好看。”

        宁昭同发问：“你俩商量好今天比谁嘴更甜？”

        昨天在车上比谁更机会获得闺女欢心，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神经病。

        薛预泽眨了眨眼：“那要尝尝才知。”

        “？”宁昭同语重心长，“宝钗，你被他带坏了。”

        崔乔忙：“别仗着我脾气好就把什么锅都往我上推好吧，真相是他本来就不怎么好！”

        宁昭同点：“他好不好我不，反正你承认自己坏了。”

        “……同同！”崔乔佯作委屈，“你们又合起伙欺负我。”

        宁昭同了下鼻梁：“我好后悔，不该一时贪花好色摘了那么朵麻烦回家。”

        薛预泽忍着笑给她修补眉：“还有补救的机会。”

        她摇叹气：“我当初怎么就搭理他了呢。”

        “那昭昭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薛预泽直言进谏，放下眼影，“好了，趁阳光好，赶紧拍吧。”

        【清晨的阳光，鳞次栉比的色调小房子，一湾碧水，清脆的鸟鸣。

        一双赤的脚走进镜，光映得肤都是透明的，黑色的长直发垂到腰际，在微风里轻轻摇动。

        镜上移，牛油果碎花的波西米亚长裙裹出窈窕的女人背影，前方是熹光下的远山，一片朦朦胧胧。

        风里突然传来糊的哼唱，轻柔的女声，似乎并不太熟悉这首歌，唱得断断续续的。片刻后，一个男声响起，听着也不大清晰：“多利安调式。”

        “嗯？”女声轻缓扬起，接着又唱了两句。

        “日文？”男声似乎有些疑惑，“有几句不是。”

        “好像叫日式民族调吧，改编的凯尔特风格，营造一个灵和人类混居的奇幻世界，”女人探手过来接过那盏咖啡，语调悠悠，“经常会掺入自造语，很有意思。”

        “自造语？”男声有点惊讶，“对应现实语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