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尔逊编不下去了，老老实实说了句实话：“……没有。”

        这答案显然不是威廉想听到的，他“啧”了一声，索然无味地摇了摇：“行了，出去吧。”

        约尔逊躬应下，刚走到门口，忽又听后威廉语气淡淡地开了口：“噢，对了，事情既然已经完成，为避免消息，把汉斯杀了吧。”

        他无所谓地笑了声，：“就当替他可怜的女儿报仇。”

        他话说得轻巧，似乎并不认为他自己才是置希娅于死地的罪魁祸首，反倒像是在善事。

        约尔逊背上猛然升起一寒意，他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再一抬，脸上已是谄媚的笑，他低应：“是，大人。”

        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又只剩威廉一个人。他闭上眼翘着，悠闲地靠在椅中，指尖敲响银杯，颇为愉悦地伴随敲击声哼起了曲子。

        寂静的深夜里回着他低沉的哼，宛如风声鸣响。兴至深，他放下酒杯，站起，如戏剧演员迈着步伐走到了房中一尊吊在房上的人雕像前。

        他对着雕像优雅地行了个礼，随后直肩背执起雕像的双手，心情愉悦地牵着它在房间里起时兴的帕凡舞来。

        夜风涌入窗，掀起洁白的纱帘，灭了房中几只蜡烛，威廉闭着眼，踮起脚华丽地转了个，握着雕像的一只手，躬谢幕。

        若他戏院的舞台，这将会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可惜今夜没有属于他的观众，只有一心想他死的怪物和希娅。

        威廉脸上挂着自得的笑，有模有样地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左右点致谢，然而当他睁开眼时，却忽然瞥见眼前的地毯上投落下了一个庞大的人影。

        他脸色一变，猛地直起腰，就见一个背对夜色的高大影蹲在窗台上，睁着双红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蜡烛被风灭了大半，威廉看不清眼前人的长相。他脸上笑意消失，怒：“你是什么……”

        威廉本想问一句“你是什么人”，然而它话说一半，窗台上的人影突然进屋中，朝他走了过来。

        诡异的形踏入微弱的烛光下，在看清那非人的面貌后，威廉蓦然睁大了眼，未说完的半句话变成了：“你是什么怪物……”

        希娅从一旁的纱帘后缓步走出，抬起一双冰冷的眼盯着目惊色的威廉，回答了他的话：“来杀你的怪物。”

        比起长相奇特的怪物，显然希娅的出现更让威廉难以接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房中的希娅，像是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汉斯戏耍了，暴怒：“该死！该死！汉斯这混！我要杀了他！”

        他仿佛不记得他已经派人去理汉斯，怒目切齿地盯着希娅，言语激烈地骂：“婊子！你们竟然敢耍我！”

        他撕开了方才和雕塑舞时优雅的假面，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他快步行至床边，抬手抽出床剑，张嘴呼：“来、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