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缺抿了抿,颇有几分憾色,似是在感叹岳星楼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招几个
女来:“那日
州城匆匆一别,再无机会与岳堂主说上话,不知贵
伤可大好?鸣兵大会眼看就要召开,若是岳堂主内伤难愈,怕是难得一个好名次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须赢下这届鸣兵大会,他要打败那个司徒邪,打败台上所有的对手,靳不忾是当今武林刀法第一人,他若是连同辈的人都敌不过,又拿什么去和靳不忾打?
“岳堂主,小生手里有一秘法,可抵得上伏龙坛全
内功心法,岳堂主只要练了,就能顺利修行九龙霸刀,再不会有真气冲克、走火入魔之危,”龙缺坐直
,嘴角
的酒窝要显不显,邪肆无方,“小生愿将这功法赠与岳堂主,只要岳堂主答应小生一个小小的请求。”
我都说了我医术――”
当此之时,福州城西一座临水而建的青楼正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时候,城内达官显贵在这地方纵情声色、肆意挥霍,和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
这龙缺一看便是狼子野心之辈,岳星楼不与他结交,转
就要走,可对方的声音却不疾不徐地在背后响起:“岳堂主,你的九龙霸刀练得如何?可有难以驾驭之
?小生观你气息浑浊、脚步滞重,莫非岳堂主练功练岔了内息,即将走火入魔了?”
岳星楼驻足在他跟前五步开外的地方,星眸冷冷觑着对方,攥在手中的纸条被成了粉屑。
岳星楼回过,看向龙缺那张笑得好整以暇的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靖恩斗胆,恳请太吾传人与我五叔……双修!”
说着,龙缺一声感叹,收起扇子往额自个儿前额敲了一记:“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在大会比试中遇着了难缠的对手,过招间不慎叫内息失控……岳堂主,你说别人会如何看待以功著称的狮相门弟子,居然会因为练内功而练到走火入魔这件事?”
“龙公子不必绕弯子,你大费周章地约岳某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修炼从司徒邪上夺来的九龙霸刀,然而没有足够的伏龙坛内功打底,进度始终缓慢,甚至还屡屡行岔内息,一个月前冰罗刹那一指带来的内伤更是久久不愈!
岳星楼被龙缺说中要害,心中顿起杀念,可此是龙缺暗中经营的巢
,在这里动手他半分好
也沾不到。
此人三番两次故意设计接近他,他都没有当回事,可今日的字条却是和祝君君有关。
岳星楼没工夫和他闲扯,这地方看似只有他们两个,可隐在暗的眼睛却不知有多少,甚至楼中泰半女子都是此人手下。
他不知这龙缺是从哪里得来的确切消息,但他不敢赌那万一,只能来这艳水楼赴这个约。
祝君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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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星楼冷笑:“岳某如何还用不着龙公子挂心,若你今日只为此事,那请恕我无暇奉陪,告辞!”
***
许久未曾面的红衣青年在湖畔一间雅阁内懒懒躺着,却不见有美貌的
子贴
伺候,只摇着手中折扇自饮自酌,好不惬意,直到玛瑙串成的重重珠帘被人从外边
暴掀起,一个高大魁梧的
影大步走进来时才终于抬起眼眸,遮住了右脸的半张暗金面
华贵无双,却在珠光下
动着不祥的光泽。
于是这些本可以咬牙承受的痛苦变得千百倍狰狞起来,每一夜的孤枕都是那般难熬,他从未这样清晰地明了过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她,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要她。
他靠着一蛮横
骨
撑下来,却因此愈加思念那个能抚平他一切伤痛的少女,她柔
的
曾无微不至地包容过他,给过他人生中最美妙、最快意的时刻。
“岳堂主到了,”龙缺稍稍坐起,但大半个子仍然斜倚着,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折扇,姿态相当风
,“怎么没点个姑娘陪着?就咱们两个大男人干坐着聊天,未免无趣。”
龙缺所言的确踩中了他的痛脚,大会聚集了众多武林正派人士,若他在比武台上暴自己修炼邪派武功的秘密,恐怕会惹出不小的事端,这是他在和靳不忾决一死战之前绝不想看到的。
可如今,他却是怀中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