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君zuo了一个长长的梦,久违地梦见了她从前的卧室,在卧室中央那张单人床的一侧,书桌上放着一台开了机的电脑,正运行着太吾绘卷。
祝君君走过去坐在电脑前,熟练地拨动鼠标,cao2纵角色进入战斗,对面一排五个人,为首的是宋鸾羽,其后是岳星楼、窦菲、冯三娘以及阿青……
咦,为什么会有阿青?
产生这个疑惑的时候,祝君君的角色已经被宋鸾羽打空了一半血条,手忙脚乱间不知按到了哪个按钮,面前屏幕忽然放大到了整面墙bi,那五人变成了相枢模样,而相枢又化作千人千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盯着她。
祝君君犹如受了蛊惑,不受控制地往屏幕里走,然后――
她醒了过来。
纯白的床帐围在touding,清晨的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温nuan又干净。
祝君君抬起手看了看,很真实,她并没有死,甚至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ti内被剑气所伤的地方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连躁动的金蚕蛊也恢复了平静,昨晚遭遇的一切仿佛从她shen上被抹去了一样。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祝君君理不出个tou绪,而且很快便觉得tou疼得厉害,一摸额tou,竟热得tang手。
看来伤势是好了不假,可昨晚又是受惊又是受凉的,她这副铁打的shenti也熬不住了。
袁少谏原本打算用完了早饭就继续进山抓蛐蛐的,想趁着分别前的这段时间给祝君君抓到一只八败,可见祝君君一直不起,很有些奇怪,进屋一看才发现她病了,shen上烧得不轻,袁少谏急得团团转,连忙要去找大夫。
祝君君觉得袁少谏小题大zuo了,何况她也不想暴lou了自己的存在,于是左右手互相搭了个脉,然后写了个方子让袁少谏去抓药,煎完服下,一个白天过去,晚上热度更高了。
“祝姑娘可曾听过‘医者不自医’这句话?”黄昏时候,阿青从外tou回来,望了眼烧得满面通红祝君君,无奈叹dao,“还是让小生给你找个靠谱的大夫来吧。”
祝君君这会儿已经烧得嗓子发哑、tou晕眼花,神智都有些不清醒:“那就有劳你了……对了,请帮我把百花谷的蒋掌匣找来,论医术,我只信得过他……”
阿青脚步一顿:“百花谷距湛卢山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路程,怕是我还没赶到,你就已经痊愈。”
“我不guan,”烧糊涂了的祝君君咬住被角,双眼han泪,“我就要我的蒋掌匣……!”
自从和蒋灵梧分别,这一路她受了好多委屈,昨天还险些被人打死,再没有蒋掌匣的安wei,她是一天都撑不下去了。
一旁的袁少谏看得窝火,扯着阿青的袖子就往外走:“别理她!我们给她找个满脸褶子的老tou子大夫去!”
把祝君君气得直踹被子。
最后,袁少谏还真给祝君君找了个老tou儿回来,正是那位曾给她包扎过伤口的狮相门随队的老大夫。
老大夫到底经验丰富,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翌日祝君君便shenti大好。清醒之后,回想起昨晚自己在阿青和袁少谏面前死乞白赖的场景,祝君君忍不住捂了脸。
***
话说回宋鸾羽那chu1。
那夜,祝君君被神秘人就走之后,宋鸾羽便静下心来破解山坳中的阵法,同时睡了一地的“失心人”也一个接一个地苏醒了。
他们在相枢入魔后便一直chu1在浑噩当中,这段时间的经历也是忘得多、记得少,只知dao自己失控后伤了很多人,犯下许多恶行,所幸最后为人所救,恢复清醒,这才不至于继续错下去。
宋鸾羽是他们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又是来自名门正派的高阶弟子,相貌堂堂不说,通shen气质也是极为清正,于是他们便认定是宋鸾羽救了自己,叩拜的叩拜,感恩的感恩,把宋鸾羽弄得好不尴尬。
宋鸾羽不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虽忌恨祝君君为人狡诈,但还是ma上解释了救人者并非自己,而是本代的太吾传人。
然而此地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众人不信,皆以为他只是淡泊名利、不愿居功罢了,心里已然将他视为救命恩人,感恩dai德,并愿誓死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