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冥话音落下,祝君君被他那句“百花谷姓蒋的男人”气得不起,正要再威bi1他一番,shen下的歌声却在这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到刺痛耳mo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
壮阔的深渊将这个笑声折叠再扩散,形成一圈圈磅礴的音波,祝君君在最近chu1被震地tou晕眼花,险些从铁笼上掉下去。
“弟弟,你果真动心了,真没想到你竟还会有对女子动心的一天,你将我囚在这里已近十年,终于叫我等到了这一天!”
事情发生得太快,不及祝君君回神她手中的机关锁就已经被人从下方解开,铁笼ding盖发出一声巨响,那披tou散发的白衣女子从笼中一跃而出,一手扼住她咽hou,一手将她当zuo肉盾禁锢在自己与付青冥之间。
祝君君心中骇然――这个女人她竟然没疯?不,也可能是疯过了tou,反而终于清醒了!
“付、青、瑶!”
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一shen玄色不见面目的男人咬牙切齿,nie在指尖的极乐神针泛出汹涌寒光,但他投鼠忌qi,这么远的距离连他也不能保证能绝对命中那个躲在祝君君shen后的女人。
白衣的付青瑶对男人的憎怒视而不见,反而笑得愈发恣意:“你若不说那一句,我还当你是在戏弄她,可你yu盖弥彰,实则情gen深种,有趣,真是有趣……!姐姐死前能见到你这副模样,也不枉多活了十年!”
付青冥不yu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脚下微动,yu伺机将祝君君救回,但付青瑶死意已决,gen本没给他留下半点可乘之机,脚尖一点,直接挟祝君君从铁笼ding上跃下,宽大的衣袂在冷风中飒飒翻飞,如一只扑向黑火的蛾,一去再不回tou。
付青冥骤然僵住,仿佛一块血肉被从心上生生剜下,灼烈的憎恨与痛楚在顷刻间爆发出来,他一把扯下脸上面ju半个shenti就快跃出平台,谁料却被易容成老妪的雁留痕死死拽住:“暗主莫要冲动――!”
“付青瑶被囚十年,就算她现在tiao下去,底下的秦长生也早就烂成了一幅骸骨,暗主何必执意与自己过不去!”
“放开!”
付青冥双手撑在扶栏上,玉石阑干被他失控的内劲震到粉碎,被憎恨填满的眸中在不经意间liu出了难以掩饰的痛意。
雁留痕看在眼中,chu2目惊心,旋即心思一转,终于恍然过来――难dao真被付青瑶说中,她的暗主是对那位太吾动了真心?难怪之前那么匆忙要撤去界青崖的守卫和机关,还暗示她将旧事说与对方听。
于是雁留痕又dao:“无赦渊下有潭深千尺,暗主当年不是也好好活下来了?太吾吉人天相,必不会轻易死在这里,暗主该对她有点信心才是。况且暗主应知晓,无赦渊不赦回tou人,一生只能一来一回,暗主这回若再tiao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番话说完,付青冥眼底果然起了波动。
雁留痕易错不错望着他,将他此时神情尽收眼下,不禁想,既然是真的喜欢那太吾,方才又为何要对她说出那样刻薄无情的话?若非他强势bi1人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真想啐这人一句“活该”,但考虑到自己不是此人对手故还是默默咽了回去。
付青冥终于冷静下来,立在崖边静默了很久,面上表情逐一敛去,唯有一双黑眸直望深渊,也成为了深渊。
很多年前,他从无赦渊下爬上来,亲手杀了上一任暗主秦长生后将其尸shen投下无赦渊,然后囚禁了自己的姐姐,dai上纯黑的面ju,矫饰原本的声音,成为新一任铁面无情的界青门暗主――可这一切的背后,在他灵魂最深chu1,却仍藏着那个怯懦天真又恋旧的自己。
他杀不死那个自己,便只能以另一种方式将他释放。
之后,他用“阿青”这个shen份浑浑噩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