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朱高煦向朱高燧和沈瑄使眼色,稍安勿躁。如果父皇真要
置兴宁伯,不会押他到北京刑
,而是直接交给锦衣卫押回南京。
沈瑄和朱高燧跪地求情,朱棣目光冰冷,语气更冷,“有求情者,以同谋论!”
天子令下,孟清和被摘乌纱,除金带,按跪在地,外袍都没给他留。
朱高燧愣了一下,出深思之色。
行刺的杂役,似乎本不想活下去。
说是关押,却没人来问话。除了不给衣服,饭食热水一样不缺。
“朕叫你住口!”
“查大宁都指挥使司上下,后军都督佥事孟清和,夺印,下北京刑。”
死去的两个杂役会是同伙吗?
当夜,孟清和暂被关押在宁王府厢室,由天子亲卫看守。
“瑄儿。”朱棣站起,走到沈瑄跟前,“起来。”
恍如隔世。
朱高燧握拳咬牙,目凶光,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必定活寡了他!
朱高燧想探监,被朱高煦拦住了。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孟清和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郑和,把人带下去,交给锦衣卫,别让他死了。“
朱棣双目赤红,双拳攥紧,狠狠闭上双眼,再睁开,目光骤冷。杂役的话,动了他最
感的神经。
“是。”
承运殿中,朱棣独坐上首,沈瑄跪在朱棣面前,“陛下,臣请彻查此事。”
朱棣准请。
“有人行刺,兴宁伯为一方镇守,必要担责。”
火雷,杂役,天子驾临,当众刺杀。
“不起来?”
这次的事,委实太过突然。
眯起双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杂役的长相有些熟悉。
“遵旨。”
“朝中多少人盯着他?”朱高煦压低声音,“父皇夺兴宁伯官印,却没除爵。”
官服没了,发散了,水里映出稍显狼狈的样子,不自觉想起初到孟家屯的时候。
如果真要扒抽
,不会是这个态度。
冷静下来,孟清和发现目前的情况算不上糟糕。
仇人?
“是!”
除开脸上的刀疤,年轻一些……孟清和蹙眉,真的很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陛下,臣请彻查此事,还兴宁伯清白。”
“封大宁杂造局,拘杂造局大使,副使,查有无同谋。”
“看看定远侯,沉住气。”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这件事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父皇这个时候关起兴宁伯,说不定还是保住了他一条命。”
沈瑄和朱高燧都被拦在一旁,朱高煦自请押送孟清和返北平。
厢室中,孟清和也在沉思。
话说得大义凛然,可他眼中的愤恨,却远不止如此。斥责永乐帝篡权夺位的大臣,孟清和见过不少,他们同样有恨,却不像这个杂役一样,更多是心怀天下的担忧与耿直不屈。而杂役瞪着的样子,更像在看杀亲的仇人一般。
“可……”
“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