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又可爱又帅的图案，但不是猪。

李柏舟的视线中，唐骜停了下来，他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狠狠往地上一砸。

“不叫他吗？”李柏舟问。

是很小的人像，比较抽象，笔数不多，却很有感觉。

似乎累了，似乎觉得没必要一直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

唐骜连着砸了很多，也不知是在发还是在玩。

好像是那种李柏舟小时候喜欢玩的摔炮，在这座华国城内有卖。

程耀抬起来看他，眼神安静，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扔完后，他弯下腰捡起垃圾。

还是那么酸酸甜甜的。

这个样的时空转换得再来几次他才能习惯，不过还好没有那种晕脑胀的情况出现。

程耀的手指白皙修长，上紫色的手链后搁在灰色衣上，竟有一种珠宝代言人的华美感，紫色珠子都格外通透贵气起来。

纹师看了眼程耀，又看了眼李柏舟，然后对李柏舟说：“我猜你还没想好纹什么。”

是李柏舟。

“我当然好看。”

反正摔炮也不算什么垃圾，他看了会在空中飞扬的碎屑，然后将捡起的盒子重新扔回地上，低着踢着，一路踢走了。

李柏舟盯着看了一会儿，视线上移到了程耀的锁骨下方。

纹师还是原来那个纹师，不对应该说还是未来那个纹师。趴在地毯上的大蜥蜴也是懒洋洋的。

但是程耀只是目送着唐骜的背影远去。

那里似乎已经快好了。

“少诓我，我记得很清楚！”强如程耀，也不会知李柏舟才记好就过去买好了。

程耀不信守承诺，他可记在心里呢。

买完后，李柏舟走进纹店，走到程耀前。

李柏舟和程耀不再关注，而是走进纹店。

程耀却摇摇，笑着说：“他既然没想好，那我也就没想好吧。”

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街的转角。

不在焉，完全没有注意到店对面的李柏舟和程耀，而且他好像是独自一人。边没了那些跟班的他看上去不像个大少爷，像是离家出走又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下次来，应该就想好了。”

李柏舟想伸手去摸摸，但怕给摸坏了。

“好看吗？”

退出店门的那一刻，李柏舟牙齿一动，磕到了一颗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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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要更开心点。”程耀淡淡地说。

他抓起程耀的手，将手链套了进去，和他说：“你看，过了几个月，我还记得你要这个颜色呢。”

这个时候的他应该是认识李柏舟的，李柏舟倒有点想叫住他聊聊天呢。这种旧时光里遇到故人的感觉真是太难得了。

于是李柏舟和程耀战略撤退。

“啪――”清脆的炸响声。

“等他纹好了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答案了吧。”

捡了一会儿，他又将手插进了口袋。

李柏舟一愣。“有什么推荐的吗？”他说。

他回到了小摊前，手里握着之前挑的一串红手链。

纹师指指一边的册子，说：“你先选一下吧，我先给这位客人纹。”

再拿一串紫手链吧。李柏舟想。

程耀笑容渐大：“你真的没有记错吗，确定是这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