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防委闻见味儿也得到。懒得和他们打照面，你去吧。”

        “温素今天登门找过你，如何？”梭沙问。

        “还能如何？”霍暻挑眉，反问梭沙的明知故问，“昂觉四笼络旧派准备弹劾我，国会剩些残余势力去给人当敢死队，军方内的旧派无非由国防委员会那几个老子把控着，他们不动，底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国防学院派遣到印缅边境的少校军官至少一半都和国防委有牵扯，总司令只前线战事，无权辖军官调动。”梭沙意味深长瞧了缇慕一眼，给霍暻补句提醒，“公怨私仇再多，你再放手，也得回去把把关，国防学院院长还在等你批复。”

        “让他去等。”他冷沉，“旧派不除，国防委拟的名单就是废纸一张。我不可能批准国防学院放人。”

        这话由国防代表讲出来才托底，副司令沉了沉心，又问：“拿什么确保院长不会听国防委的批函？”

        “呵，他倒是敢。”霍暻嗤之以鼻，拍桌起筷子，夹块顺当鱼肉放进盘子，“军方新旧派党争我不信曼德勒没风声，空军基地都不敢站队，国防学院凭什么？除非学院明年的经费不想要了，正好省一大笔钱去莫斯科买战斗机。”

        “现在第二军区和总军区关系微妙，察颂阿爸建议我们上战场前走一趟曼德勒，出席国防学院的阅兵大典。”梭沙话罢，眼梢余光移向桌尾对侧的少年。

        正给老婆挑鱼刺的男人点同意，“行，战前动员会该得，等我手第二轮大选结束吧，一摊子事儿抽不开。”      再抬筷子，点了点桌尾对面犯错噤声的小姑娘，“顺便把那个祸害给我弄回家，问问皇家护卫队缺不缺人扛旗。”

        桌尾，面对面的弟弟妹妹被哥哥们点名，察娅自知理亏，没胆子同暻哥哥吵嚷，手扶着饭碗老老实实吃饭，偷偷瞧嫂嫂喝了自己盛的汤，暗嘘一口气，幸好嫂嫂没和自己计较。

        霍曜分心看手机，没听两位哥哥聊的内容，手指不断动屏幕，两个屏幕界面飞速切换，闪的只能看清标题。

        一个屏是手机邮箱，昨天发来的邮件。

        邮件发送人：北京大学医学院招生办

        邮件标题：北京大学医学院保送生拟录取通知

        切到另一个屏，是两个月前的仰光新闻。

        国防发布全国征兵公告：十八岁到三十五岁成年男尽快应召入伍。

        两个界面，两种人生。

        他心一横，拇指动屏幕，删除保送录取的界面分屏，手机息屏扣在一边，清隽面庞堆满沉郁，掌心撑住额，吃不进半口饭。

        放弃一切真能换来自己要的么？他不想再当家里的逃兵，不想始终被哥哥们荫蔽着，不想背着负罪感去过他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