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坤以手撑额，斜眼看他：“还傻站着干嘛？”

申屠坤不耐地摆手：“没听到吗？肉和调料，还站着干什么？”

申屠坤点：“难怪喜怒如此形于色。”

明明林德海长得还仙风骨的……

不！他芯子都三十好几了！唐昱内心呐喊。他也不知为何这么……放松啊！他对着其他人明明都装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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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昱看看针，再看看他。什么意思？这厮还打算留在这里看他练习？

“不对。引气，应当从内气海开始，而不是引外界灵气带动内的。”

“练针。”申屠坤指向桌上银针。

申屠坤扶额：“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这资质，以后谁敢收你当弟子？”

唐昱大惊。他，他说出口了吗？

唐昱涨红了脸。他一个学科学、讲科学、用科学的现代人，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能捡起这功夫来，算很不错了好嘛！

申屠坤察觉他的意图，敲敲桌子：“就在这练，我看看你哪儿不对。”

“不对！”

林德海点点，征询般看向申屠坤。

唐昱脸上笑容僵了一瞬。

申屠坤无奈收手：“炼气期，气海未成，需要外界灵气带动内。如今你筑基了，自然得反过来。”

唐昱顿悟。不再多话，收敛心神试着按照申屠坤的话运气。

唐昱僵着脸。

“……十七。”

“你这表现太明显了。”申屠坤角止不住一直扬着，“你多大了？”

再试。

不过他是老祖，他能指点自己，自己还赚了。

唐昱再试。

这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放下针。

唐昱：……这是有多闲？

申屠坤挑眉。

唐昱一顿。他记忆里，原就是这般运气的，讲学也是这么教的，他今天早上也是这般才能轻跑步……

筑基后就辟谷，按着这位祖宗的修为，铁定也不是真想吃这么一口，那就是……想看他笑话？

“不对。”申屠坤扫了眼他周动的气。

林德海震惊地盯着申屠坤。

唐昱再度尝试动所谓的气海。

这家伙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唐昱咬牙，脸上挤出笑容。他转向林德海：“林事，我需要一些……肉、调料。”回想外门弟子几年吃过的蔬菜，他大分都不认识，今天还是保守一些，要肉吧。

悉更要多加练习，你只就是了。”

唐昱肩膀如卸下重担般松了下来。不知为何，明明申屠坤更为位高权重，他却丝毫不惧。对着林德海那张严肃的教导主任脸，他却瘆得慌。

这迥异的态度……林德海角颤了颤，应诺行礼就闪不见了。

申屠坤点：“没错。”

申屠坤顺势抬起两指搭在他腕上。

这个记仇的家伙！昨晚他为什么要嘴贱！？

唐昱绷紧了一瞬，然后凝神盯着银针开始运气——

“罢了罢了。”申屠坤坐直

申屠坤笑罢敲敲桌子：“赶紧的，给德海说说你要什么。”

半晌……

唐昱了口气，敛眉肃容走前一步，捻起桌上的银针就打算退远几步。

“运气啊！”申屠坤他。

也不知他哪个表现逗乐了他，申屠坤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唐昱茫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