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眼角蜿蜒出温柔的弧度。

温则歪了歪，“愿闻其详。”

沈信桢：“……”

说着，眼泪又掉了。

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洇了他的衬衫。

“她告诉你什么了？”

好像是在示意她继续说。

她抱紧温则的腰，突然又心情低落起来，把脸埋在他的膛，声音糊不清

沈信桢拉住他的领口，哭的更凶了，说：“还是一个自私的小疯子，把你的脚弄伤了自己却忘了。”

沈信桢已经回不到刚刚的情景中去了，简洁：“小时候和妈妈躲债，没钱吃饭，我不止一次地去偷了人家的面包吃。”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沈信桢漉漉的脸，低端详了一会儿，俯亲吻她泛红的眼角。

温则想了想，看向沈信桢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那些事情，你都记起来？”

因为她知，不现实多么残酷，梦境多么可怖，总有一个人在陪伴她，鼓

沈信桢深一口气，侧过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我以前过坏事，我偷过东西。”

温则没有说话，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温先生，现在你知了吗？你喜欢的沈信桢是个小偷。”

沈信桢的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酸疼得要命，她捧住温则的脸，郑重其事地说：“温先生，沈信桢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以前的沈信桢会弱，是因为她没有内力。”

温则微微一愣，沈信桢羞愧地说：“对不起，红嫂已经全告诉我了……”

他这样的反应，完全让沈信桢悲伤不起来了，但她因为这件事而变得自卑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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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下颌抵在她颈窝，落下一吻。

只要有他，沈信桢就有勇气面对一切魑魅魍魉。

他听完，沉默了片刻，说：“恩，确实比我的‘偷’要高级一点。”

所以，我多感谢你啊，愿意一直爱着这样的我。

她说。

她说完，却发现眼前的人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来。

似乎觉得自己现在的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没有什么说服力，沈信桢用力干自己的眼泪，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以前……我总是想着，要是没人知就好了……只要没人知，我就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样的话，又会每天担惊受怕。怕别人知，边的人态度稍微有改变就会忍不住猜测，或许他们已经知了吗？要隐藏秘密真的太难过了，有时候会想，不如就告诉所有人吧，让所有人都知――沈信桢是个小偷。”

“你就是我的内力。”

“什么是内力？”

温则甚至笑了笑，说：“我也偷过，偷了我爸的烟来抽，结果被家里的保姆告状了，当天就被我妈打了一顿。”他说着就笑起来，沈信桢也跟着笑了，沉重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沈信桢笑够了，推他一下，“我说的偷，本和你的偷完全不是一个质。”

沈信桢沉默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

“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因为我觉得很羞耻，我怕你知之后会觉得丢脸……”

“全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