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L的格，他不应该会是很嫌弃的么？

他不语，看着她的眼睛，说：“给我起一个人类的名字吧。”

她听到他这样问。

沈信桢看了看

沈信桢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只要他不惹事，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庆幸的是，有了名字的L，不，温律，比以前要好说话很多，听完沈信桢的请求，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进了房间，程湘华便从柜子里拿出几本厚厚的本子来摆在床上。

好半晌，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刚洗过澡，发柔顺垂下额前，细碎地落下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沈信桢把餐盘递给他，视线落在那只玩偶上，笑了笑说：“你怎么会喜欢这么丑的东西？”

“恩？”沈信桢没听清。

一样的，却又是不同的。

温律，温律。

沈信桢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名字这么执着，笑了笑，“不是看不起人类吗？为什么非要有一个人类的名字。”

沈信桢想了想，或许是他认为，独一无二的才他这个非人类？

她拉着沈信桢和温律，兴高采烈地介绍着她刚刚好的生日糕，沈信桢看着那上面一个大大的“冥”字，哽在咙里的夸奖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僵地笑了笑。

这里吃一顿晚饭再走吧？”

她给的，他的名字。

“所以，我也喜欢。”

到达本家的时候时间还早，程湘华已经在指挥着佣人布置餐厅了。

并且借此要挟沈信桢，事成之后要带他出去玩。

沈信桢原本想要找一个理由拒绝，但还没开口，程湘华便笑呵呵说：“今天是他爸的生日，一定要早点回来。”

万籁俱寂，空气中的尘埃也静止不动。

考虑到L不喜欢陌生人，晚饭是沈信桢送上去给他的。

你。

这一刻，他没有再去厌弃那个姓氏，在心里默默重复：

“如果有了人类的名字，就可以离你更近了吧？”

“温……律。”

沈信桢挂断了电话，忧心忡忡地看着在泳池边上休息的某人，惆怅地叹了口气。

“……您随意。”

沈信桢一愣，看着男人向来冷白的肤上微微发红，眼睛闪闪发亮。

我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

“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第二天，程湘华通知沈信桢和温则回本家吃饭。

他嘴里咬着食物，声音有些糊不清：“因为是独一无二的。”

气氛有片刻的僵化，好半晌，沈信桢了嘴，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对我告白吗？”

刚想开口笑话他，一低沉中略带羞涩声音打断抢先开口――

温律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垂眸，低低：“可你是人类啊。”

他掀起眼帘，眼瞳漆黑深邃，说：“因为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才喜欢。”

则和律。

说着把沈信桢往房间里带，沈信桢用眼神暗示了温律一眼，示意他“安分守己”不要乱跑。

当沈信桢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摆弄着手里的模型，那个绿色怪兽就放在他的边。

丰盛的晚餐后，程湘华忧伤地追忆了两句温则的父亲，便拉着沈信桢的胳膊神秘：“伯母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