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好好的夫人又不会骂你。”冬霜一边给顾轻舟梳发一边说,
夏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看到顾轻舟坐在那儿梳妆,正要开口,又觉得顾轻舟可能不爱听回又讽刺挖苦自己,于是张了张嘴还是闭了。
顾轻舟却一点儿不意外的样子,对夏花说:“你大早上出去就听了个这?”
“这不是夫人同意婢说的嘛。”夏花脸也有些红却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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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打哪儿打听来的污秽消息,也不怕脏了夫人耳朵。”冬霜的脸登时就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瞪了一眼夏花赶忙斥责。
顾轻舟却神色如常,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出神,谁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夏花还想再辩解,被冬霜斥了一句“你可闭嘴吧”,然后喏喏不再吱声。
“你都能跑出去打听大王跟丽夫人折腾到几时几刻,还有什么是你不好意思说的?”顾轻舟好笑地问。
就当所有人包括顾轻舟都以为,那丽夫人要得一段时日,自己则会被冷落之时,当天后半夜,额托里就出现在了顾轻舟床榻之上,借着外
皎洁的月光,
着她的脸颊,仔细查看着顾轻舟姣好的脸庞,忽然没
没尾地问了一句:“昨天夜里有没有哭?”
“有些话婢不好意思说。”夏花说
。
顾轻舟觉得,额托里大概是那种事多了脑子先出
病了。
额托里听了她这些话,没甚反应,只又盯了她好一会儿,直把顾
“那婢说了,夫人可别拿
婢撒气。”夏花觉得顾轻舟这个人脾气怪异,除了不打杀人,其实和额托里也没什么两样。“伺候丽夫人那屋的
才说,丽夫人昨儿夜里动静不小,叫唤得底下的
才都受不了。大王兴致也好的很,今天上午赏了一堆的东西,还说午膳也会去陪丽夫人用。”
顾轻舟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顾轻舟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只眨着眼睛看着额托里然后带点儿吃味的样子说:“想哭又不敢哭,想着大王日日都能陪着我,又知
自己这是非分之想。大王昨夜又
新郎,我都怕大王高兴地把我抛诸脑后。”
“你有话就说,言又止的。”顾轻舟透着看着铜镜看到了夏花的举动。
“是啊是啊,那丽夫人虽然昨夜得,可底下的
才们都在传那丽夫人闲话,说她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不值得上心。”夏花也难得说一句安
的话,却让顾轻舟自嘲
:“我难
就不是了?我和那丽夫人一样都是被送过来伺候人的玩意儿,谁还能高贵过谁。只不过她比我更能放的下
段伺候的更好而已。”
端着新换的茶水进来,见顾轻舟起,便给她拿了衣裳给她穿上。
“那婢可就说了啊。
婢晨起的时候听到
才们传,昨天夜里,大王跟那个鲜蛮来的女人,一直折腾到近寅时。”夏花到底是没出阁,说起这种事还是免不得脸上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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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可别难过。”冬霜以为顾轻舟在暗自伤心出言安:“新人总有三四天新鲜劲儿的。”
“这不是怕说了你不爱听么。”夏花低着嘀咕。
哭?她干嘛哭?没有他折腾,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