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琏转看他，沉默不语。

那个小太监也是伶俐的，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在乾清伺候的大多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想见皇帝的多了去了，哪能个个都如愿？怎么面的撵人，也算是他们的强项了。过了大半个时辰，那个小太监面有难色地进来。

那里仍在争吵不休，女子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以致于殿内都能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这下好了，估计要不了半天，中上下都会知徐贵妃在乾清撒泼。

顾文亮显然也没见过这种路数，他请示姜永琏：“要不就把贵妃‘请’回去吧？”既然劝也劝不动，便只能动力武力了。

“她已经外面呆了快一个时辰，他们想议论早就可以议论了。不过是无知小民随便说几句罢了。”姜永琏忽然想通了，“她既有非面圣不可的理由，我见见又何妨？既然我光明磊落，又何惧人言？”

顾文亮急：“陛下！”

顾文亮对徐贵妃无作何好感，只知她尽给新皇帝惹麻烦。顾文亮对姜永琏是再忠诚不过的，又知姜永琏的子，低声：“陛下放心，他们会有分寸的。”徐贵妃毕竟只是弱女子，三两个太监就足以制住她了。

顾文亮：“陛下固然光明磊落，但也不能不顾及到外间的公议。徐贵妃纵有天大的事情，何不请人转奏？我朝规森严，岂能容得她如此胡闹？”

顾她。姜永琏登基后大事什么也没干，尽在理这些事儿了。

徐贵妃蓦地抬，目光复杂地看了顾文亮一眼，而后又低下，平静：“多谢顾总提点。就请顾总带路。”

这……您这是在作死啊，女士！启泰帝已经驾崩了，您这么闹，我HOLD不住啊。姜永琏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那声音高亢而凄厉，里面仿佛有诉不尽的委屈与哀怨似的，与启泰帝那声微弱“贵妃”，交错在姜永琏耳边回响。

顾文亮抬脚就走，徐贵妃及她边的两名女紧随其后。一进门，徐贵妃及女便按着规矩行礼。姜永琏端坐在御案之后，姿，力求让这次召见显得庄重一点。

“嗯？”

姜永琏实在听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让她进来。”

这还是姜永琏第一次见到徐贵妃，因为刚才经历了一番拉扯，她的发鬓微松，一双眼睛微红，

小太监跪地：“好说歹说，贵妃娘娘说什么都不肯走，才们又不敢伤及娘娘贵，所以……”要是搁在以往，没有人敢在乾清撒野，敢撒野的绑也被绑走了。但姜永琏依旧保持了对女士的尊重态度，不许他们使用暴力，所以竟在外面僵持了快半个时辰。

既然姜永琏决心已定，顾文亮只好：“是才多虑了。”

到了外面，顾文亮一出来，所有的争吵暂时都停止了。徐贵妃情急之下抓住顾文亮的手腕，顾文亮轻轻挣开，人也离得远了。顾文亮高声：“贵妃有要事请求面圣，陛下已是破例恩准了。”顾文亮走到徐贵妃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娘娘，不您之前如何风光，现在还是尽量安分一点吧。”

姜永琏皱眉：“她还在外面？”乾清的内侍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姜永琏有些犹豫，而徐贵妃在门外已经叫得声嘶力竭：“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