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缭缭。”他喊。

戚缭缭垂眼望着他襟前龙纹，没吭声。

燕棠微赧，松了松襟口：“那我以后少喝点。”

这一刻他像是跌入凡尘，变得可亲近了不少。

只要萧珩不再蓄意接近，不对戚家抱有什么不良目的，她是不是也没有必要再因为那些而牵动心绪？

“太蠢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燕棠松襟的手蓦然停在脖子。

戚缭缭笑着看了眼远水面，说：“戚缭缭就戚缭缭缭，有什么关系？――走吧，看星星去！”

回味了下，她说：“我也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远灯火照进他眼里，亮星光熠熠，暗幽波浩渺。

他上尚有极浅的酒气，因着衣襟微松，这随意的样子与他素日无日无刻不端凝的模样有极大差别。

她在燕棠上，始终还是能找到少年时相互陪伴时的那种安然，这让她能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而就算她生气，她气怒，又如何呢？萧珩并不知，即便知，他也绝对不会愧疚。

秦止岸回到萧珩边，压声：“金锁不见其踪，只剩下荷包在。已经让彭胤去寻找。”

戚缭缭望着他出来的脖子，环着胳膊笑起来：“原来除了话多，人也奔放了。这结看起来很诱惑啊！”

她略顿，笑：“还行。”

毕竟是两世的事了，她不该让过去的事情影响现在的人生。

戚缭缭仰大笑乐不可支。

萧珩出现得这么突然，而且还带着疑点，本来是让她有些烦，但现在又觉好多了。

想到这里她又仰打量燕棠，笑：“王爷喝了酒，话也变多了。”

“不去了。”他吐了口气，将披风搭在肩膀上，怡然望着夜空：“我们去半山亭看星星，然后给你讲故事！”

她又学武又学鞑靼话，她也不是苏慎慈，本来就不一样。

所以，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人乱了自己脚步。

戚缭缭笑着：“不是还有好些个酒局？”

她笑着抬：“怎么不叫戚缭缭了？”

萧珩略为沉，随即接了荷包挂回上，没说什么，复又与戚子煜碰起杯来。

戚缭缭回到

从前苏慎慈最不耐烦他提及这些。他以为姑娘家都如是。

燕棠忽然：“你是不是不开心？”

“为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不开心，太不值当。”她说。

他轻睨她：“走吧！陪你散步去。”

再怎么说，她在楚王府的事情都已经是前世的事情。

戚缭缭不置可否。

“有些事用不着挂在嘴上。”燕棠边走边。“再说这些事很枯闷，你也不见得喜欢听。”

……

仿佛听到个传奇。她依稀只记得北真好些年前确实曾大败于大殷手下。

燕棠呼出的气息像叹气，咬着角低注视她的样子，颇像是在认错。

“怕什么？我刚才看到好多人都上山了。”燕棠在月色下牵住她：“你可以个小孩儿。”

☆、第218章她闯了祸？

“缭缭。”燕棠又在喊。

沉了下，他又垂看过来：“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可以讲。”

燕棠斜眼睨她，带着微嗔轻吐了一句什么，没人听清，但面色瞧起来却带着欣悦。

戚缭缭笑容微敛，把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