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纯属偶遇，并不认为那一面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且份又不一样。

萧珩屏息了下，闷声：“看来我长得像大王八？”

“我总得回房换衣服。”他低瞅了瞅自己上，然后笑：“你好像不想看到我？”

“避邪。”她接过来。

她想了下，起唤了声：“王爷。”

“不过王爷也是一个人就让人好奇了。您不去与炙大哥他们喝酒么？”

“我本来心情很不好的，被你这一骂，反倒看开了。”他扭：“要不是因为我是皇子，你是不是想直接骂我是大王八？”

他扬眉。

天上星月同辉，对岸蹄声奔腾，灯光下欢声笑语地，除了冷了些，实在是很美妙的夜晚。

萧珩角微扬，将负手拿着的纸鸢递过来：“你的吧？刚才掉到我脑袋上了。”

他顿了有一瞬。

“我小时候过个恶梦，有个人欠了我些东西，到死都没还给我。后来菩萨就让他变成了一只大王八。”

魏真遂又憋声：“楚王刚才自正殿出来，径直往千鹤洲去了。”

萧珩定在那里，果然就像块碑一样不动了。

戚子湛辩明方向，把线交给她，麻溜地去了。

眼下他已经是公开了份回来的楚王，她不能不敬，至少不能太明显的不敬，掉走人显然是不合适了。

戚缭缭蓦地顿了一下，扭看过来。

他闻言扭了扭。

前世里，皇帝把朝中年纪相当的子弟们介绍给了他，而后他与邢炙他们便很快有了结交。

她说：“我自幼在坊间独来独往惯了，在这行里，一个人在也没有什么不妥。

戚缭缭这次遇见萧珩的心情显然与上次偶遇又有不同。

燕棠在帐篷里坐了会儿，魏真忽然到了他耳畔：“二爷他们往楚王所住的千鹤洲上去了，姑娘也在。”

“我风筝掉了，子湛帮我去捡捡。”她招手唤。

萧珩望着她笑：“你见

又：“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喜欢牛魔王？”

戚缭缭得意，扯线的时候往后退了几步，不经意硌到块石，低看着脚下的工夫，纸鸢线却挂上了那树木掩映里千灯阁下的旗杆，一扯，纸鸢就掉到栏杆下去了。

戚缭缭：“也许是长得像碑。”

眼前萧珩仍是那装束，负手站在树下，月光下他眉目浅淡，比起她印象中要年轻了些，但那自由自如的气质却是分外熟悉的。

看到她的牛魔王越飞越高，眨眼升到半空，不由惊呼起来。

打量了她两眼，接而又疑问起来：“上次在街，我就觉得你似乎见过我，是这样吗？”

但随后他又恢复常态，冲将军们举了举杯。

戚缭缭笑：“王爷不会怪罪我言语无状吧？”

正仰，耳畔就传来熟悉又略显低沉的嗓音。

“那倒没有。”戚缭缭，“我与王爷素无瓜葛，谈不上不想看到。只是我不太会说话，您不觉得我失礼就成了。”

“王爷想当吗？”

戚缭缭顺势坐在打磨得溜光水的大石上，放着他的猛张飞。

燕棠子在灯影下略为僵直。

萧珩望着水面笑起来。

“落单了吗？”

戚缭缭透过他侧，看着燕湳他们远远地看着天空，遂笑了下，说：“想听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