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皆说了出来。

皇帝拈起桌上一串檀香珠，说：“那丫素日甚为机，看到你的时候满是愕然。

皇帝久久未语，帘栊下的李芳都不禁抿朝伏地的萧珩看过来。

萧珩盯着他手上斑指，片刻后点嗯了一声。

的一个。

萧珩随即俯：“儿臣遵旨。日后定不敢让父皇为小事心，让太子哥哥为难。”

“若是让言官拿到把柄，朕也不便保你。”

良久，皇帝才幽幽开口。

萧珩出到门外，也对着夜空静默了一会儿，才又带着彭胤出。

皇帝却笑起来：“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不过日后在朝上就且不论这些了。”

“哪三次？”

“如果不是见过你，怎会愕然？”

稍事休息，程之他们到来，她便就披上披风跟他们往山下去了。

“父皇……”他眼里泪。

“期间在翠湖边上的馆子里用了顿饭，又着彭胤去买了几坛酒捎给师兄们。

“起来吧！”皇帝眼眶泛红，“从今此后须当谨守王法，倘若再犯，朕绝不饶你！”

说到这里他稍稍敛色，深深望着他：“朕与随云的父亲是过命的交情，你和随云年岁相当，也定要友爱相亲。”

都是相

这一掌应是不轻，萧珩魁梧子都往下沉了沉，起时动作也略显僵。

沈氏也有一班交好的官眷，回房整了整妆，就喜滋滋地跟老姐妹们出去吃茶聊天了。

而草原上已经人声鼎沸，各路人几乎都出动了，找到了他们自己的帐蓬，隔蓬里的招呼声就传过来了。

萧珩顿了下，抬起来。

……

北地的风光与燕京确有不同，除去天上星月，那月色下如明镜般的湖泊，平整的小片草原，看上去别有风情。

萧珩略默，伏下磕：“不敢欺骗父皇，前两个月儿臣贪玩，趁着师父出门，悄悄地进京来呆过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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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愿意领罚。”

“……有三次。”

说完他垂眼看看琉璃灯台下压着的一封信，幽幽又叹了口气。

皇帝望着门外月色，半日：“不必。”

“三次，较起真来，够资格幽禁终的了。”

李芳望见萧珩出门，轻步走过来：“可要传飞龙卫去查查么？”

萧珩沉气，抚着被打过的侧背想说什么，终是憋住了。

皇帝微笑点点，接而目光炯炯：“你见过戚家丫？”

“出来便偶遇了戚家小姐。儿臣自知有罪，还请父皇责罚。”

皇帝又：“你突然回京，有些规矩礼仪也来不及学，等回京朕再让太监们带带你。

屋里气息静如潭水。

皇帝神色肃穆，垂睨望着他后脑勺足有半晌，合上茶碗：“这些年，总共偷偷进京过几次？”

皇帝咬牙。半晌，抬起空着的一只手，往他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日后父皇说什么，可不能像如今这么心不在焉了，朕虽然疼你，却不希望你恃生骄，不听话，会让你太子哥哥为难。

去之前还特地问戚缭缭去不去，戚缭缭自然不去。

萧珩颌首。说：“论起来他是儿臣的师叔，儿臣自是要敬重他的。”

“你不在京中住，没有什么朋友，想必孤单，随云他们都很不错，往后你可与他们多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