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信这个东西,不代表她还渴望拥有。
跟戚缭缭一样,她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满意,说实话只要苏慎云不出夭蛾子,她并不急着离开。
人总不可能要被一颗石绊两次不是吗?
闻言他疲沓地往前厅椅上一坐,就盯着对面屋檐下两只正蹦哒着啄食的麻雀看起来。
她终究输不起。
胳膊,“你不相信这世间有值得追求的爱慕之情?”
她在楚王府呆了八年,后来的每一天都是在为自己当初的错爱而付账。
他也是个凡人,有七情六和喜怒哀乐。
戚缭缭又想起之前让戚子泯去盯姚氏,问了问子泯结果,他说:“姚氏前两天搬出姚家了,是苏大人下令给她的。
她说:“再盯着吧,碰上姚氏出来,就来告诉我。”
他还想姚氏能跟他说些什么?说了又怎样?他还打算把她再接回来不成?
戚缭缭顿了下:“我信。”
正因为有着那八年,她才再也不想重新经历一遍。
苏慎慈到底年轻,对她突然的沉默有着另外一种理解。
苏慎慈接连多日遇不上燕棠,这日傍晚好容易听说他回来了,嗖地就找到了王府。
这个老贼……
“据说搬过去的当天夜里他就过去了,屋里传来有姚氏的哭声,说些什么却不甚清楚。但苏大人出来之后脸色十分难看。”
不然的话她又何必再坚持让苏慎慈去寻找什么真爱?
戚子泯觉得姚氏短期内是不可能出门的,不过也还是答应了。
默了下,她又说:“这么说吧,不是燕棠不好,而是我不需要。”
戚缭缭凝眉,苏士斟与姚氏之间有几分感情的她知,但她却不明白了,既是有感情,这种时候岂非越是不适合再见面?
燕棠真没有什么不好,他两世为人都有口皆碑,他是个英雄,心中有大义。
而且他还确确实实洁自爱,纵然她不知
他将来是否也会有移情别恋的那日,可的的确确,到目前为止,她认为他不负盛名。
她再也不想为谁无谓地蹉跎光阴,这一世,她是要肆意洒脱地活到最后那天的。
动心去喜欢一个人,哪怕是回应一个人的追求,都太辛苦了。
……苏慎慈对自己的婚事依旧没有想法。
燕棠接连多日早出晚归,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浅青浅青的一层。
“好啊!你居然骗我!上次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缭缭,你还说不是!”
“别瞎想了。”戚缭缭睨她。又:“倒是你,你二月就及笄了,自己的婚事又有什么打算没有?”
秦王府的人还在京师,五军都督府与兵的人近来都很忙。
如果不是那八年,不是死在楚王府,她不会变成戚缭缭,更不会有机会让燕棠认识一个这样的她。
上盔甲没来得及除,眼窝周围也略显憔悴。
“你是有了喜欢的人吗?”
他确实跟萧珩不一样,但是那又怎样呢?
……又或者,他是想知真相,然后再对付苏沛英和苏慎慈?
不说这个倒是快忘了,这都九月了,萧珩便是这个月的生日,他是明年回京,到时候她跟他这段孽缘又要怎么办?
她从来不怀疑这世上有足能使人为之献的儿女之情在,如戚家的男儿对他们的妻子,如萧谨对戚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