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望，只要有实力，人心总是安份不起来的。

“西北那边现下如何？侯爷此去可曾遇到什么事？”黎容端来醒酒汤，一面拧了帕子让他脸。

又乐呵呵地拢着手跟燕棠：“小孩子家家又闹着习什么弓，还正儿八经地跟着之他们比拼，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他顺手捋了把发，又呼出一口气。

说完到底是按捺不住，又撩眼朝她看过来：“可算是长进了。听说骑得很不错了？改日让我见识见识？”

黎容听完扬了，笑：“草原物资贫瘠，而中原物产丰富，历代以来北方又安定过多少？

不等黎容接话，他又自顾自往下说起来：“这说明他们不但有野心，而且野心还是冲着中原而来。

在戚家用过晚饭燕棠才回来。

靖宁侯笑了下，显然并没有太当真。

靖宁侯愣了下，摊手看向燕棠。

“弓骑艺，拳脚擒拿，都有罢？只知他们近来外出玩乐的次数少了很多。”

“且他们还不断地引入汉人教席，贺楚还让王妃带人学习中原女红针线，这说明什么？”

靖宁侯把他迎进来，然后招呼她：“还玩什么，不来见过王爷？”

燕棠望着庭院想。

燕棠到来的时候戚缭缭就正盘坐在靖宁侯书房里罗汉床上把玩那张弓。

“把汤喝了吧，冷过了又伤胃。”

这日孙彭去完会同馆回来

戚缭缭拿着弓走过来，然后顺手抽了只羽箭，对准窗外一棵芭蕉树，噗啦一声拉弓了过去！

燕棠抖开扇子，垂眼望着茶几上的贴片儿，没说什么。

着茶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那几年里跟二房之间，确实算得上我至今为止最心力交瘁的一段时光了。”

☆、第119章这得靠摸

燕棠端起碗来，默了片刻，又：“湳哥儿近来在通山营究竟都学了些什么？怎么也没见他练练？”

是么……

“我已经满过十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看看淮大哥教我的箭术！”

“我就不明白了，论地盘，论实力，他乌剌远不及我大殷十成之一，他又何以有如此大的胃口，心心念念地盯着我中原土地？”

“不说远在北地的胡虏，只说咱们朝廷内，不是也有不少这样的事例吗？就是咱们王府，不也曾有过为利而斗的凶险时刻？”

虽是如此，但也多亏了那些年的磨练让他脱胎换骨，使他从一个如同燕湳般单纯懵懂的少年，迅速变成一个稳健的家主。

听他说到王府，燕棠静默片刻，微微睁开了眼。

海碗的一棵芭蕉，倒是也让她给中了，虽然深度刚刚才没过箭而已。

他歪靠在太师椅上，长架上桌，一肘支在扶手上支着额角，微蹙的眉透着几分凛色。

席间与戚子煜他们喝了点酒，回到府里便就有些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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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几个落内斗已经停止，贺楚与孟恩正在鼓励生养，野心昭然若揭。

“前来交接安达的是孟恩的副将，这里倒是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后军营的人说，乌剌是目前草原上动作最多的落。

“——来来来，坐着喝茶！”

黎容起说。

“那有什么问题！”戚缭缭说，“等入了秋，我跟你秋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