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掐了一阵手心,遂自行找了个台阶起:“明日我再去学堂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再说!”
“我们老太爷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可把她看作眼珠儿似的。
沈氏被她撞翻在枕上,拍她的肩膀嗔她:“就你一天到晚地尽给我闯祸!”
……
杜夫人气得发抖了。
“――筠姐儿平日爱吃什么?回我让子渝送些过去。”
“戚夫人!”
倘若找顾衍有用,那本不必她说,顾衍也会先把
杜若筠被打他们觉得委屈,那要是昨儿戚缭缭被她挑唆得挨了顾衍的打呢?
既然别人是主动来害她的,那当然是反过来害回去,这没病!
“回我也让我们的子煜去学堂里拜托拜托先生,他姑姑
子不好,日后还要烦请先生照应着。我们虽不指望她多么能耐,但也要尽力保得长命百岁才好。
放下茶盅望着她:“按理说来,你这要求不算过份。
不过虽说是杜若筠犯贱,挨打了活该,但几个小的帮着他姑姑这么胡闹,面子上总得圆一圆。
“缭缭这孩子不好,平日里从未干过什么使力气的活,别说打二十板子,就是打个七八下我都疑心她扛不扛得住。
“既然她扛不住都要打筠姐儿,那我就不明白了,筠姐儿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气成这样的?
她满肚子气都堵在口,却在她这番姿态下又发作不出来!
让子渝过去走一趟,不伤面子。
“――我才让人泡了新茶,不多坐会儿?”
“好了佩瑗。”沈氏腰杆得笔直,神色也变得端凝,“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是她爱讲歪理,而是本来就他们先没理。
送吃的?谁家还差这几口吃的!
杜夫人出了戚家门自是气得肝疼,但又拿他们竟毫无办法。就算说明儿再去学堂问先生,也不过是顺口说的。
戚缭缭在外看得热血沸腾,等人走了便进门扑进沈氏怀里:“大嫂真好!”
“缭缭比她小,也不如你们筠姐儿懂事,你们怎么也跟她一起见识起来?
“不过既说到歉的事上,又说是她亲手打的筠姐儿,这话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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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他们的宝贝女儿若是在我和她大哥手上落下点什么三长两短,将来我们可哪里有脸去见二老?
见过护起短来不讲理的,却没想到竟还有横成这样的!
拍完又问她:“上哪儿野去了?步蹲过了不曾?”
杜夫人甩袖,已不想再在戚家多呆上哪怕半刻!
分明是戚缭缭打的人,却打发个侄儿辈的老七登门!这不成心糊弄她么?!
“这回是万幸,缭缭没怎么着,真要是被筠姐儿气出个好歹来,今儿还有你登门理论的地儿?
“这样最好!”沈氏亦起准备相送。
“筠姐儿素日甚有分寸,这次可犯糊涂了,险些把我们缭缭气出病来不说,自己还落了疼,说到底这又是何苦呢?”
戚缭缭却问起她:“里可好玩儿?子煜去姐姐家怎还没回来?”
杜夫人瞧着沈氏这满脸惋惜的模样,肚都快要气炸……
而且话里话外的还不忘把他们杜若筠给奚落一通!
“不坐了!”
被她这么一颠倒黑白,合着倒成了她筠姐儿挑事挨了打,是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