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怎么了？”六竹有些不明所以，简宁从来没有单独找过他。

        “六竹心思单纯，或许想不到其中的关窍，你却是明知故犯，知法犯法！还想以进为退，故意揽下所有责任在我面前演戏是吧？”

        “游乐园？”顾展之不知为什么笑了一下，她接着问，“然后呢，没去别的地方？”

        甲五不敢停下手里的工作，只能分出一分心思来应对顾展之的问题。

        顾展之换好衣服，坐在一旁的矮塌上，冷着一张脸看着甲五，“你的六竹前辈可是说你们还去逛了商店，买了衣服。”她随手拿起一个水杯就朝甲五扔去，“连口供都不对当我是傻子吗？”

        “什么！？”

        “是，主人。”

        顾展之冷笑一声，她没继续理会跪在水里的甲五，径直起走出了浴池，一旁候着的隶连忙上前给她换衣。

        甲五没想到主人会这样想他，他无助地摇，踉跄着从水中爬上来抓着顾展之的裙摆，“主人，婢没有……”

        甲五不敢躲，口被杯子砸中，很快就泛起了青紫色。

        今晚主人没有传召，六竹正在房间里功课。突然敲门声响起，教习看了一眼六竹，起去开门。六竹也停下了功课，从床上站起来。虚掩的房门打开，出的是简宁略显焦急的面庞。

        甲五额角渗出了汗珠，直觉告诉他李玫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主人知晓，不直接问罪或许是在等他自己坦白。

        若只有甲五一个人，他肯定会立刻向主人请罪，但是和他一起的还有六竹，这个傻小子刚刚得，正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受牵连。

        想到这里，甲五暂停了按摩，他的目光停留在水面上，对顾展之说：“不敢欺瞒主人，在游乐园时婢们遇到了李家家主李玫，李家主邀请婢们在她的度假村逛一逛。六竹前辈不愿意去，他计划下午要去买画笔和衣服，但是婢贪恋外面的景色，答应了李家主，六竹前辈怕婢一人在外闹出什么乱子，也只得留下。”

侍（林今除外）都统一归于另一个教习理。洗刷过后，甲五被戒一领着来到主人的浴室门口，守在门口的侍进去禀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三小姐的声音，“进来。”

        又过了几分钟，甲五正全神贯注地给主人松解着小，突然听见顾展之问他：“前几天和六竹出门，都去了哪里？”

        甲五连忙加大手上的力度，顾展之轻哼一声，勉强满意了。

        顾展之看惯了肤白如雪的隶，现在换换胃口也不错。甲五跪在顾展之前，轻轻地捧起她的右脚，让主人的玉足踩在他的小腹上，从脚踝开始给主人按摩小。

        顾展之不太满意，“用力一点，你在摸鱼吗？”

        就这么按了一会，三小姐开口让甲五停下，到池子里侍奉。因为是来侍浴，甲五没有穿衣服，他听命从另一侧下到浴池里，向顾展之的方向走去，白色的泡沫贴在他小麦色的腹肌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不敢窥视主人的玉，低着膝行至浴池旁。浴池是个三米见方的小汤泉，顾展之爱泡澡，家主买下别墅后特意改造了浴室，给妹妹安了这么个池子。

        “给我肩。”顾展之听到动静，知是甲五进来了。

        “是婢违反了家规，请主人责罚。”

        顾展之靠在浴池边，闭着眼睛养神。甲五知三小姐在休息，呼都不敢大声，手里的力也尽量放轻，生怕惊扰到主人。

        “回主人，婢和六竹前辈去了城北的游乐园。”

        甲五紧张地看了戒一一眼，戒一冲他点点，无声地促他进去。甲五了大，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接着深一口气，推开了浴室的门。

        “甲五被戒一大人带走了，听说是要送到废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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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展之低看着跪在脚边的隶，“第一次侍寝时，你教他说那些违心谄媚之语，我念在你是初犯，没有追究；这次又勾着六竹出去，明知侍不能与外族私通，依然答应了李玫的请求。这样不忠、不诚，谎话连篇的隶，竟然会出现在我的府上。”

        “戒一。”顾展之按下了旁的通话按钮，“把甲五带下去，送去废所。教习所里负责教导他的教习也发到矿山去劳作，这辈子不用回来了。还有，去查一查这个李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