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杭州一别,她和青萝与檀越分扬镳,自他走后,她们先去了苏州故意
行踪,让宋凛起了疑心,再叮嘱了刘庾司故意透
了消息给他。
进了家门,徐良玉抓着书信一扎进了前堂。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阿娘非说她瘦了,让她多吃点东西,在阿娘的边,总有一种孩童的感觉,阿姐也是给她夹着菜,一家人其乐
的。
赖三忙是接过她手里的箩筐:“叫你呢!”
很是欢喜。
她笑,对她招手:“三娘,你过来。”
她前脚才到洛州,后脚赵庾司的迷信就到了。
阿姐的脸,和走的时候没有分别,可这一大年的奔波,疲惫的岂止是心里,徐良玉破涕为笑:“我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徐挽玉在旁拿着帕子给她脸:“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
宋凛只她捱不过他,已经透底了,据说他已经在往回洛州的路上了,洛州她们家的老宅地契值不少银钱,抵押了借银与他来说,便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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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玉笑着笑着笑出了泪花,回瞧见阿娘,站起来上前一个大步就抱住了她:“阿娘,这口恶气女儿这就出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许是晚饭吃得太多了,徐良玉有点撑,饭罢就在院子里走动。
冬天来了,天气变凉了,半年了,李德也快回长安城了吧。
之后她佯装收粮,还曾与他见了一面,他更是以为她来趟这浑水是故意与他争粮,下了本来收,反倒是徐良玉将开仓的粮,统统倒与他,而此时粮价已经二百三十了。
徐良玉晚一步下了车,手里还抓着一封书信。
让他对赈灾缺粮与出征吐蕃的事情深信不疑。
她的粮食都是起初三十文到五十文收上来的,此时不得不佩服宋凛,他用着她的银钱,这一年来,可是翻了倍了,想到此更是恨得牙
。
她倒就睡,可是所有的东西全都放下了。
她们二人之间,只剩薄薄一张窗纸。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三娘抬看了她一眼,随即低
不敢看她。
说话间,眼泪已经生生落下。
阿姐和阿娘听说她回来了,都喜出望外,才一迈进门,就瞧着她拍着桌子笑,青萝也放下了包袱过来看她,那手里抓着的书信早被她得变了形。
自己的家,躺倒在床,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他一借银,不他抵押不抵押,都一纸密信送去长安城。
赖三在前院劈柴,他媳妇一旁收罗着东西,她瞧见了,目光在那三娘上扫过,想起那个雨夜,仿佛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
他从前筹来的银钱,都将变成空谈,她就等着这一天,欢欢喜喜地和阿娘阿姐一起说着话,徐良玉坐了片刻,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娘扭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她规规矩矩地施礼,徐良玉站了她的面前,仰脸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
的女人,当时被她羞辱,负气将她许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