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挑开窗帘,往街上看了一眼。
那木牌是何等的眼熟,徐良玉心中顿惊,一下抢了过来。
赵庾司低:“说是掉落大水当中,这湖海都是相通的,一时也没找到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他不能活着回来,她们就此了结。
街上行人不多,夜幕将要降临了,只两旁民多耷拉着脑袋,这些人都是一日挨过一日,日日都一样的模样,天灾面前,人命都如同蝼蚁一样。
赵庾司别开了眼去:“不,说是还有殿下的外衫。”
木牌紧紧握在手里,徐良玉握掌成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曾上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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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此行凶险,越是看着木牌,越是焦躁。
分明是她之前送给他的平安符,开了光的木牌,是临行前,给他的那个!
赵庾司在她背后看着她,目光复杂。
说着直着额
:“木牌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光只这一个木牌吗?”
其实她迷迷糊糊都知
徐良玉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分开的时候,她想她可能是获得自由了,她和李德之间,不过是互相藉而已,稀里糊涂开始,轻轻放下。
她顿时皱眉:“胡说什么!”
赵庾司紧了手中的木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递了过来:“这个东西是殿下留下的唯一讯息,越州是唯一距离婺州最近的州郡,婺州知府也在这里,说是殿下进了婺州,治水的时候人不见了,正在到
寻找不见踪迹。”
片刻,紧紧握着木牌,才是睁眼:“没事,没事,殿下福大命大。”
赵庾司也是一脸急色:“哪里敢报!也是咱们误打误撞来了越州,良娣想他们为何突然这个时候要宴请你去,殿下赈灾落水了,人没有影了,要是让上面知了,越州婺州还有其他几个赈灾的州郡知府有几个脑袋够用的!”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徐良玉低眸:“可见百姓疾苦,光在长安城是不知的,却不知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
半晌,徐良玉放下了窗帘:“快点,我心里不踏实。”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时候想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轻不得了,她们之间,似乎还有那么点遗憾,她忽然想,分别的那个早上,他给她脸上胡乱画了画,画罢还亲了她的角。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无意识说出来的,分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仿佛那条路就是二人的分界线,她从不主动开口去问赵庾司,从不主动提及李德。
都闭了路了。”
千真万确是那个,她屏住了呼,听见自己的声音还十分冷静:“婺州的知府在哪里,殿下是在哪里失踪的,可有说过?”
现在想起他来,难免唏嘘。
那叫她来干什么,她看着他,目光灼灼:“婺州哪里落的水,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没就没呢,殿下什么样的人,边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他活着回来,功成名就,有好亲事等着他,有正妃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