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嘉宝带着一寒气回了来。走到炕前停下步子,他向上伸出一支新折的梅花,故意去搔虞清桑的后脖颈。
虞清桑抬起来,语气温和的答
:“是的,所以将来要是再见到了爸爸,不许胡闹。爸爸当初年轻,不懂得爱你,现在懂得了,你就要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对不对?”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一个姑娘,走投无路,只好是如此了。”
从吴家回来之后,他对黎民嚼
:“两个人相差了二十多岁,居然过得还
不错!小嫂子天天早上给吴耀祖梳
发,那一脑袋花白
发有什么可梳的?”
嘉宝撅起嘴巴,对着梅花用力了一口气。虞清桑垂下眼帘,就见几片粉红花
缓缓落下,点缀在了白纸黑字的佛经上面。
吴耀祖很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觉得黎民还是
俗。
农历春节之前,唐安琪和黎民启程前往香港,一路走得顺顺利利。
黎民嘿嘿发笑:“大哥,那你这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他依旧是热心爱帮忙,因为
上就要去香港和盛国纲会合了,所以提前买下许多零碎东西送到吴家,全是给小婴儿预备的。
虞清桑坐在炕桌前面,正在慢条斯理的抄写经书。图画书本和新鲜玩被摆了一炕,嘉宝高兴极了,忽然又问:“伯伯,爸爸以后每到节日,都会给我寄礼物回来吗?”
然后他脱鞋爬上炕去,欢欢喜喜的问:“伯伯,好不好看?”
“我不用你,你手太重,梳得我好疼!”
花掩映之中,
黑字迹隐约可见:“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嘉宝收回梅花,踮脚从柜子上取下一只青瓷小花瓶。把梅花仔细插进瓶中,他把这瓶梅花放到了炕桌上面。
黎民看着他笑:“明早儿我也给你梳一梳?”
虞清桑望着他,只见他一张面孔白里透红,两只眼睛笑成了幽黑月牙儿,神情是那样的酷似唐安琪。
在这一年的年末,唐安琪送走了钱小姐,又得知了吴家嫂子已然怀孕的喜讯。
嘉宝一边翻看画报一边点:“我懂。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对于这位小嫂子,唐安琪和黎民都抱有极度的好奇。趁着小嫂子去厨房给他们准备点心之时,吴耀祖淡淡说
:“婚礼就不举行了,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她也没什么亲戚。”
吴耀祖答:“她父亲和她继母已经返回家乡去了。她还读过两年大学,如果不是家境窘迫,继母严苛,她也不至于这样潦草的完成了终
大事。”
――全文完
满算才二十。
而在他们抵达香港之时,寄往长安县的包裹也被嘉宝放在炕上拆开了。
唐安琪笑问:“令岳同意吗?”
嘉宝安稳不住,把那一大包礼物拆得乱七八糟,然后也不收拾,穿上鞋又跑出去玩耍。虞清桑不住他,索
静下心来,自顾自的继续抄经。
虞清桑得扭过
来:“又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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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失神过后,他微笑着低下去:“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