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那天之后，他非常害怕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

白童猛地坐起，口急速起伏，他下意识地去抱潘云来，这些年来，不出于

我没注意......"

力，掉落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雪白的线，摔碎在坚的台面上--

子，她回去伺候媳妇儿月子了......我不想请阿姨了，自己也吃得好的。"

白童又听见了那样的声音，一滴水渐渐凝结成上尖下圆的形状，终于承受不住重

白童走到水池边帮他洗青菜，随口说："公司有食堂。"

这老男人一定是有病了，白童想，而且病得不轻。

高兴地叫了他一声："三哥......"随后他抬起下巴朝没有关严的水龙指了指。

但这次白童摸了个空，滴答的水声还在耳边固执回响，搅得他心神不宁。

四年前那次深夜出逃很快就以失败告终，其实白童知他无力逃脱潘云来的掌控，

他上前试探着摸了摸潘云来的脑门，犹疑："......你没事吧？"

干什么？"

但出逃的后果确实超乎白童的想象，那次的"惩罚"让他留下一个终阴影--

被迫还是自愿，这个男人一直陪在他边这是既成事实。不论是噩梦惊醒，还是

水声终于停止了，白童放下捂耳朵的手，松了一口气，奇："三哥，你这是在

了？再请一个给你饭吧？这些小事还要我天天心吗......"

公司中午是怎么吃饭的？"

当然来得及，现在才五点半。

潘云来回，看见白童眼睛里满满的恐惧惊惶，他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疼，急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潘云来，轻手轻脚起床，用钥匙把卧室房门反锁，穿着睡衣跑

潘云来挑眉，嗤笑一声说："你那么挑嘴吃的了食堂？之前的钟点工怎么看不见

来是不是火葬场。

三没被得下不了床的情况下，给他早餐这还是一回。

你是8点半上班吧？吃个清汤面还来得及。"

潘云来拨开他的手，笑："我有什么事？倒是你，我这几天忙也忘了问，你在

忙把水龙关好，放下切了一半的番茄，过来亲了亲白童的额："吓着你了？

答应了，还在昨天他晚归说谎的情况下，只是把他拷了十几分钟小惩大诫......

联想到潘云来前些日子亲自给他挑荔枝，对他要自己找工作的事情也就稀里糊涂

他那时只是一时意气，跑不了也要让老男人吃个瘪，反正自己一时爽了，他回

滴答。即便是最轻微的水声都能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潘云来摇了摇，似乎觉得自己很可笑："唔，我睡不着了，不如起来个早餐，

定。

白童一点不喜欢

白童只好起，向着那声音的源跌跌撞撞游过去。

白童哑口无言，这两年来潘云来确实有很多变化，但在他一没生病，二没受伤，

出了门。

寻求他的温和抚已经成为一种植在血中的本能。

天色刚刚蒙蒙亮，潘云来站在厨房里，气色不佳，白童捂着耳朵站到他后，不

白童把洗好的小青菜递给他，看着他下进热气腾腾的锅里："刘阿姨家添了大孙

生病受伤，无数个黑暗深夜他想要一个依靠的时候，边只有这个人，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