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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叹了口气：“那好，明天你先去救助站领取一份救济金，然后填一份表格说明自己的情况，再申请在学校免费就读。然后你把现在的兼职都辞掉，去申请青少年自助――他们会给你提供一份轻松安全的活，并且相对较高的薪水，直到你成年――相当于你可以领两份钱，一会我再研究一下有什么补助，看看你能不能多申请一掉――这总比你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只能买到两只营养剂要好。回来我会帮你补课，等我伤好后一起赚钱买船票，你送我回家，我帮你弄个……名额。”

事实上，在他的观念里，他们两个应该再也不会遇到才对。

方玉一愣。他现在懂得了一点吃东西的礼仪，学着少年曾展出来的样子，将营养剂喝的干干净净咽下去以后才开口说：“不知，先活下去吧。”

01有教过一点的。

方玉眨了眨眼睛，摇了摇：“我从来不说笑。”

真好……他还记得我。

他满大汗地惊醒过来。

所以当年他听到方然毫不犹豫地说“星联军大”的时候，就在心中暗下决心，义无反顾地疯狂补充知识，最后来到了西塔希希。

其实他只是下意识想要追逐方然的脚步，从没想过两个人会遇到。

他憧憬着他。

方玉迟疑地点了点：“认识……一点。”

38

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在方玉有限的十四岁的人生中，前五年伴随着无尽的星空和失重，以及女人柔媚的呻，这一切从母亲浸透在地毯上的血戛然而止，随后的九年则――

这些他进入了新的世界后，仿佛是一夜之间忽然涌入的美好事物。

有一天，那个少年忽然问他：“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所以当方然一面大叫着“方世玉”这个蠢毙了的假名，一面狂奔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没有人知，方玉的心得有多快。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糊，他以为方玉心照不宣，然而从前鲜少同人交的方玉本没懂他的意思。

当年他和方然坐着最便宜的飞船到了这颗星球，方然一当先地冲进那座看起来就矜贵极了的豪宅时，他是衷心地为对方感到高兴。

夜空，清风，花香，食物，小孩的欢笑，绽放的礼花，每天清晨的水……

他看向窗外，星空很美，清风伴随花朵的香气泻进室内，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世界。

方玉顿时回到了现实。

那样美好的地方，就该那

还、还可以这样？

少年挫败地仰望天，然后很疼地说：“这样，我们先制订一份学习计划。我不知你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方来的，不过，向你这个年龄的小孩，都在读书，如果你想脱离这个地方，最好的方法也是读书――你识字么？”

而方玉一直记得，这一切，以及怎么教他打开这扇门的方法，都是方然给他的。

一个和从前，完全不同的世界。

的关爱，健康的格――而这一切，都是方玉所没有的。

事实上，方玉被他前面的话镇住了，只觉得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打开，他似乎看到了一条，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路。

真是太好了。

39

方玉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漂亮的，温的，让人心情愉的。

少年显然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没说笑？”

上插着大大小小的子，脸上还罩了一个东西，应该是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