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待纸钱烧尽，海棠对着坟堆磕了两个，起拍拍衣衫上的尘土便准备下山。

小艾说的这人的特征，看起来还符合的。

这说不定是个有用的线索，宋璟学着韦羽的样子，开口问。

宋璟放下手中的玉簪转望向她，“是春生园出事那天吗？”

她凝眸一看，是宋璟。

宋璟走了没几步，一旁街角的乞丐突然窜了出来。

四月初四，祭午节。

宋璟敛了面容，他记得韦羽说过，凶手是个力气很大的人。

宋璟觉得有必要将这个情况尽快的反馈给韦羽，他将自己弄乱的饰品在藤桌上摆放好，对海棠摆手，“海棠，我先回去了。”

当天晚上，小艾收了鱼摊回家，忽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她回瞧瞧后，暮色四合，街上行人往来，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简陋的土坟上长出了一些青草，海棠一一掉，将纸钱烧在了父亲的坟前。

只见这人破帽破衫，光着脚丫子，上脚上全是污黑一圈儿。

宋璟眼眶红红，眸子里全是濛濛水汽。

小艾不明所以，但还是闭紧嘴巴点了点。

看着他轻轻抿起的嘴角，海棠忍不住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小艾绞着麻绳点了点。

他又走到乞丐后，给另外几个讨生活的可怜人也发了铜板。

宋璟点，思量了一下嘱咐，“这件事先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海

海棠一早便准备好了瓜果纸钱，去乔林祭拜自己的父亲。

她垂眸祭拜，面容沉静，淡淡的悲伤气氛笼罩在细长的形周围。

宋璟被他上出奇的闷臭味熏的后退半步，住了鼻子抬打量了他一下。

乞丐端着自己的破碗对宋璟。

走过另一片树林，海棠忽的瞧见一个穿金丝边绸缎的公子正跪在一座坟前喃喃说着什么。

小艾苦恼的摇了摇，“那人背对着我蹲在河边，背很宽，没有发，像是个壮年男子的模样。”

“没有，”小艾答，“是刚才听到宋公子跟海棠说起案子的事情，我才突然想起来的。”

“小艾姑娘，这件事你跟别人说过吗？”宋璟问。

她依稀记得，那人在河水里淘洗的，好像就是一把平时砍柴用的斧。

只见他一改往日的痞气顽劣，安安静静的跪在坟前，他认真凝视着着眼前的墓碑，微翘的桃花眸子里全是伤怀的神色。

海棠看着摆好的首饰一歪脑袋，点了点。

宋璟在怀里摸索了两下，拿出一串铜板放在了乞丐碗里。

那个人。

宋璟一皱眉别开了眼眸，他瞧见乞丐后还坐着几个瞎子瘸子，也是一样的破帽破衫，浑脏乱不堪。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小艾着挂鱼的麻绳蹙眉，“那天在春生园附近，我好像见过一个拿斧的人。”

他观察了宋璟老半天，觉得这个肯帮平民姑娘搬桌子的公子哥一定很好说话。

“你见过？”

“公子，可怜可怜给两个赏钱吧。”

宋璟发完钱快步离开了那儿，他放下鼻子的手深一口气，将拂到颈间的束发缎带往后一甩感慨，“这大宛城的讨饭百姓可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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