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锦之点，因为心里满是恐惧和焦躁，所以没有察觉到姜黎山的声音比平时要低哑许多。

苏锦之听了一号的话后更绝望了，等他去厕所脱掉子方便时，发现自己膝盖脚踝都有着这些斑驳的紫红色淤痕后，吓得差点坐进桶里，匆匆提上子就奔上了床，拽着姜黎山的胳膊死活不肯放开。

“我给你。”姜黎山垂眸望着床上的青年，握住他的手腕轻轻着那些淤痕，为他缓解疼痛。

那个无尸手里捧着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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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看向姜黎山，见男人眼底有着淡淡的红血丝，想起他一夜未睡，也顾不得害怕了，而是有些心疼：“姜医生，你去休息一下吧。”

这种恐惧感在他第二天发现自己胳膊的手腕手肘关节发现了紫红色的淤痕后达到了峰，他几乎是颤着声音和一号说话的：“一号，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

苏锦之拉开袖子给他看胳膊上的痕迹，刚想说“有鬼”，但是想了想他得保持正常，就改口：“手好疼。”

“没有。”一号很肯定的回答，但是顿了几秒，它又改口了，“其实……我也不确定。”

苏锦之被吓醒后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了，缩在床上直打抖，连姜黎山抱着他哄都不用，就差没有哭出声了。

青年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得像雪，而他的小不像手臂布满蜈蚣状的伤疤，白皙光，姜黎山把手贴上去后就不想放开了，不合时宜的.望将他的理智踩在脚下，姜黎山无法控制自己，手指在青年的脚踝摩挲徘徊了许久才艰难地挪开，把青年拉下，遮好那雪似的一片白。

现在是白天，灿烂的阳光穿过玻璃均匀地撒进屋内，渐渐地将昏暗驱散，苏锦之看着那些碎金似的光线，再加上姜黎山陪在他边，心的恐惧稍微淡了些。

姜黎山见他脸色煞白，焦惧的情绪外的明显，就松松地搂住他，手掌在他的脊骨上轻轻抚着：“怎么了？”

“这又不是零号写的世界，是你对象弄出来的。”一号说，“我们也不知到底有没有鬼。”

苏锦之：“！”

恰好也正是因为苏锦之今天的异常，姜黎山也不敢怎么强迫他，见苏锦之死活不吃药他就让护士端着药走了。

吃。”苏锦之拉着被子往上一盖，用屁对着姜黎山，他怀疑他今天发狂就是昨天吃的那些药害的，明明他不吃药的时候除了梦什么事也没，现在吃了药情况却变糟了。

“这里痛吗？”姜黎山放开他的胳膊，手指渐渐往下，握住他的脚踝。

苏锦之就算不搞封建迷信很多年了，他也知正常人的上是不会出现这种痕迹的，这些淤痕，极有可能是鬼出来的。

而这天晚上，苏锦之照旧了那个梦，只是这一次梦多了些新的内容：他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了――是他的脸，一模一样。

姜黎山握住他的手，仔细端详着那些痕迹，苏锦之又拉起脚，给他看脚踝和膝盖的淤痕：“也很疼。”